“楚地雖大,只有張文表此人野心勃勃,威望僅次于我,一時間沒有找到機會殺了他,也是遺憾!”
“楊師璠乃國之良將,自幼伴于我身,除了他,整個楚國沒有可信的,若是張文表作亂,可以讓他出馬!”
嚴氏聞言,點點頭,心中也是認可的。
“讓文武百官都進來吧!”周行逢氣息沉了下去,似乎是在蓄力。
“諾——”一旁守護的宦官,連忙打開宮殿大門,讓等候已久的百官進入。
嚴氏這時立馬挺了挺腰身,伸展上身直起脖子來正坐。她穿的坦領常服,身子輕輕一動,修長的脖子下面便露了鎖骨的位置,柔軟的衣服絲料像水一般自然下墜,直到下方高而圓的胸脯,衣服料子就像是掛在上面一樣。
她的體態比較豐腴、肌膚雪白一片,但鎖骨卻分外清晰,或是沒有贅肉的緣故,白嫩的臉頰上帶有淚痕,此刻的模樣卻更添脆弱。
百官看了一眼,心中嘆息,低下頭,恭聽圣意。
“我時日無多了,早已經了百病纏生,楚國不可一日無主,今日讓你們過來也是關乎楚國的未來!”
周行逢的氣息雖然斷斷續續的,但是百官無不戰戰兢兢,不敢有絲毫的逾越,豎起耳朵,傾聽著。
“我兒保權,自幼天資聰穎,足以擔當大任,爾等定要像輔佐我一般,輔佐于他……”
“臣等謹遵圣諭!”
百官無不低頭應下。
“我由鄉下入伍,當時一共十人,都被殺死,只有衡州刺史張文表獨存,他因沒有當上行軍司馬常心中不滿,我死后,張文表必然叛亂,到時讓楊師璠討伐他。如他不干,就閉城堅守,歸附北宋朝廷。”
能夠前來的,都是他的心腹,以及朝堂的重臣,對于張文表,他自然沒有什么可以隱瞞的,直接無誤的說道,生怕這些百官,被這個野心人所隱瞞。
楊師璠此時正在岳州,鎮守楚地北方大門,因為中原店壓力太大了,只有楊師璠能夠讓周行逢放心下來。
之所以此時未召集他前來,而是想造成既定的現實,讓周保權順利繼位,畢竟人心叵測,楊師璠再可信,也是個人,對于權力有天然的追求。
此時,外面的雨淅淅瀝瀝,已經很小了。
岳州,這里駐扎著一萬大軍,防備虎視眈眈的中原人。
天還沒亮,岳州的長街上依稀幾盞長夜燈還在風中泛著幽冷的光,太早了,楊府門前濕漉漉的大街上連一個行人都還沒有。長長的街道兩邊是古典的建筑,此時此景顯得十分冷清、落寞。
“什么,殿下駕崩了?”楊師璠大驚失色,雖然早已預料,但這一刻到來的卻如此迅速。
“將軍,楚王駕崩,我等需點齊兵馬,去朗州為楚王吊喪才是!”一旁的幕僚喜出望外,連忙說道。
“沒有楚王的命令,我不能去朗州!”楊師璠淡淡地說道,瞥了其一眼:
“若是下次,決不輕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