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的唐國!”
“不見!”
“他說帶著公主的家信……”
“讓他進來吧!!!”嘆了口氣,太后頗為無奈地說道。
“臣,唐國使臣孫良,參見楚國太后!”一個中年男子行了一禮,模樣四五十歲,口音聽上去很耳熟。
“貴使是朗州人?”太后皺了眉頭,猜疑道。
“正是!”孫良笑道:“當時偽唐侵入唐國,戰亂頻頻,所以一家老小,就遷徙到了嶺南,有幸與太后還是同鄉!”
“哦!”嚴氏應了一聲,開開書信,仔細的看了起來,看到一切安好后,這才笑道:“貴國皇帝與我國公主大婚,可謂是珠聯璧合,天生一對啊!我未曾趕去,真乃遺憾!”
“不過,貴國與我國乃至姻親,為何要侵占在三州之地,不予歸還呢?”
“太后明鑒,我國出兵北上,乃是應貴國之求,平定張文表之亂,所占之三州,應是酬勞才對,何有侵占之理?”
孫良寸步不讓,笑著反駁了太后的話。
“貴使還有何貴干嗎?”言語上沒占到便宜,嚴氏心情立馬就不好了,笑容轉瞬即逝,擺著臉說道。
“受吾主之托,救太后國主于水火之中。”
“好笑!”嚴氏哪怕是好脾氣,也一下子就被氣到了,俏臉上也滿是怒色:“楚國如今除了貴國外,還有何不太平的,只要貴國退出三州之地,我自然安然無恙!”
“中原趙匡胤,已然平定上黨之亂,淮南李重進,岌岌可危,已然騰出手來,虎視天下;偽唐李璟,雖然雄心不再,但依舊野心勃勃,對于楚地虎視眈眈;南平雖小,但卻與朗州極為相近,朝發夕至,數萬精兵,不可小覷。”
“更不要提,我大唐占據三州,尤其是長沙府,楚地精華之地,雄兵十萬,楚國已然是四面楚歌了!”
對于太后的憤怒,孫良不以為意,反而侃侃而談,將一個說客夸張的恐嚇能力,快速地展現出來,以求達到目的。
作為一個女人,哪怕在聰慧,也沒有一個男人依靠,自然內心是后怕且空虛的,對于周邊的一切都是敏感的。
聽到這番話,她心中已經開始腦補,自己一行人被抓,子死,自己被辱的局面。
“你是什么意思?”嚴氏質問道。
“貴國與我國乃是姻親,我國皇后與您是母女,關系再親近不過。更何況,我國雄兵十萬,中原也不得輕辱,若是兩國相融,再好不過了!”孫良一看肉戲來了,立馬精神了,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我明白了,你先退下吧!”嚴氏擺擺手,將孫良的話,堵在了嘴邊。
嚴氏坐在佛堂上,閉著眼睛,思量了許久,嘆了口氣,隨即召集幾位宰相,以及楚王之弟,周行武夫婦,一同商議,將唐使的話轉述一遍。
“先王臨走前,也有囑托,如今國家危難,我們孤兒寡母的,也守不住這偌大的楚國,事到如今,也只能信先王的話,投了中原,永享富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