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楊師璠對于這個結果并不滿意,這次對戰,并沒有達到他心中的預期,對著眾將,冷著臉說道:
“從今日起,咱們是唐國人了,所以要記住,人頭才是我們的軍功,只有人頭才能換取功勛、田地、賞錢,一定要割下腦袋,不要忘了!”
“諾——”眾將紛紛應下。
卻說這邊,在潘崇徹帶領著新設的旗兵,開始朝著澧州城奔去,強健的體魄,讓旗兵們快速地前行。
普通的旗兵常年在山間奔走,雙腿強壯有力,每天奔跑的距離上百里,對于高強度的趕路,自然毫無壓力,只要保持糧草吃食就夠了。
但對于那些部落的頭領而言,常年享受人上人的待遇,雖然能接受這樣的強力奔襲,但心底卻難以接受這種平常的待遇。
他們是頭人,是部落的主導者,與普通的人怎么能一樣?
“你是說,你不愿意走路?需要坐上運糧的馬車?”
得知自己麾下竟然有事阻攔了行軍速度,這讓那山而言,是極為惱怒的,若是讓潘爵爺知曉,自己的前途就毀了,這絕對不允許。
于是,他就冷著臉,見到了這個脾氣暴躁的中年人。
“沒錯,我是黑山部落的頭人,與這些骯臟的人一起,是極為不合適的!”
這個人穿著皮靴,腰上帶著彎刀,身上穿著罕見的綢子,左右兩邊還有兩個親衛攙扶著,高傲地抬起頭,直接說道。
“所有人都在行走,誰也不例外!”那山冷聲說道。
“哪怕是頭人,也不例外!”
“哼,賤奴,你以為你是什么?不過是得了漢人的歡心,成了所謂的佐領,但要記住,你永遠是賤奴,回到部落后,我就去找你的頭人,把你買下來,天天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
如此囂張的話語,令周邊的許多旗兵議論紛紛,那山已經能夠想到,如果繼續下去的后果,他的眼眸中,滿是兇狠之色:
“不管在哪里,此時,咱是你們佐領,你們的生死,由咱一言掌控,耍你的頭人威風,哼,你再也沒有機會了!”
揮了揮手,幾個護衛連忙抽出刀,將其幾個親信砍殺而去,然后那山親自動手,用刀割了喉嚨。
“你們要記住,無論是什么身份,從今日起,你們就是正紅色旗的人,也是咱這個佐領的麾下,你們的百戶長能決定你們的身子,咱更是可以!”
四周圍過來不少人,那山大聲說道,眼眸中散發著殺氣,似乎在宣誓著什么:
“若是不聽話,殺了你們,潘將軍,以及朝廷都不會說什么,待這次回去后,還會將你們家人都遷徙過來,想逃離的,殺你一家——”
如此話語,加上血腥的場面,讓這些一向悍勇的蠻人們震撼不已,直到這時,他們才意識到,旗兵意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