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末,劉邦入漢中約法三章,項羽入漢中大肆劫掠,把阿房宮都燒了,甚至還把秦始皇的陵墓打開,把兵馬俑的武器都奪了,所以你看到兵馬俑的兵器;元末,軍隊強大與否,朱元璋肯定排不上第一,但軍紀,他卻可以排行第一。
當然,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劫掠會讓軍隊散漫,不聽指揮,作戰力下降,甚至還危及統治。
“既然如此,下臣自當遵從!”刁廣諄想了想,再回憶一下禁軍這幾個月來的軍紀,發覺其果真是秋毫無犯,不負強軍之名,心中就有了些底氣,首肯下來。
皇帝的命令,自當要遵從,很快就傳到了練兵大營。
“這不會假傳旨意吧?”李威看著圣旨上的內容,驚訝莫名,從未聽過軍隊幫地方修葺堤壩,而且還幫百姓修房子的,簡直是千古奇聞。
“不可能是假的!”李信眉毛雖然皺起,但卻依舊沉穩,“這個印戳是陛下的無疑,而且擬旨的翰林字跡也是相熟的,貨真價侍的圣旨!”
“這西北軍與淮南軍,本就與禁軍不同,如今才整訓月余堪堪知曉軍規,與禁軍差距極大,咱怕出亂子!”李威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對這些人,沒有信心!”
“不妨事,憲兵隊會監督他們的,而且,收起他們兵器,我還會稟告圣人,調遣羽林軍過來,就地監督,料他們也不敢有甚動作!!!”
李信眼眸中寒光一閃,李威見之,也不得不吞了口唾沫,這小子心狠,這月余,軍棍打斷了五百根,被殺的也有數十人,由于白凈,還得了一個“白面閻羅”的花號。
自己由于心善,反而得了“黑面菩薩”的花號,令人哭笑不得。
“我不去,外面下著大雨,若是風寒了咋辦?”
聽到軍令,田常躺在臥榻上,沉聲說道。
“可咱們都穿著蓑衣,許多大夫都集結起來,有病立馬能治!”副都頭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前些時日大比,摔跤比賽得了第二名,于是就提拔到了都頭,擁有獨立的房間,剛躺下,就聽到這樣的軍令,他就氣不打一處來,這些時日的怨氣一股腦的使了出來:
“咱當兵吃糧,就是殺人的,撒泡尿就打屁股,天天跑步,咱腿都細了,如今卻要去修堤壩,這算個甚?咱可是尸山血海中出來的,手中的大刀長槍慧使的比誰都好,怎能去拿鋤頭、背石頭?”
哼哧了幾聲,他躺在床榻上,嘴里叼著雞腿,不動分毫,對于副都頭的勸說,一點也機會。
“都頭,憲兵隊的人黃狗子要來了,他們正在旁邊的帳篷呢,一會兒就到了!”副都頭無奈地說道。
“該死的黃狗子!”田常連忙起身,碩大的身體讓床榻吱吱作響,身上的蓑衣立馬就穿上了。
“讓兄弟們都起來集合,修河堤去——”他大聲吼叫著,不時地張望,表明自己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