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升官當上了副轉運使,在這湖南多待幾年,肯定能勝任轉運正使,然后升官,也就指日可待了。
我是主政一方呢?還是進中央,去戶部呢?這真是一個令人頭疼的問題。
幾日后,距離洛口最遠的幾處村子也派人過來了,整個洛口瞬間聚集了七八百人,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盛況,許常山心中甚是歡喜。
“怎么,竟然有一百八個村?戶籍上不是只有一百三十七個村嗎?”
許常山聽到下屬的匯報,瞬間有些懵了,怎么突然就多了幾十個村莊,難道戶籍不對嗎?
“這是為何?”他問道。
“您派人傳話,若是不派人前來,就讓巡檢營去走一趟,加上商隊走的深,許多深山的村子都怕了,所以也就派人過來。”
“好,很好!”許常山點點頭,多出來了不少賦稅,他高興地說道:
“這些村子都給我記上名字,位置,征稅時,就派人過去,仔細給我查,不能有一絲差錯!”
以他這種稅吏而言,在規矩之下,上繳朝廷的稅賦越多,自然擁有更多的功績,尤其是查找到許多朝廷缺漏的丁口,更是顯眼的功績,無可指摘。
“人去盯著縣衙里那些官吏的府邸,若是有人去了,就與我說,我倒要看,哪個的豬手有那么長。”
“諾——”
這邊,田常一到洛口,直接去了巡檢營,露出了自己都頭的身份腰牌,按照慣例,禁軍比地方高一級,雖然他只是都頭,但與巡檢營的指揮使是平級。
于是,他就被迎了過去,好酒好菜吃了一番,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田兄弟,一看你就是條好漢,時候前途自然好,咱也不瞞你,這事是轉運使司弄出來的,并沒有啥危險,不到一日功夫,就會散去,你就放寬心吧!”
巡檢營的指揮使拍拍胸口,大聲說道。
“兄弟,你也是禁軍出身?”田常看著他舒適的模樣,聽著他吹牛,不由得問道。
“那是當然。”指揮使說道:“咱之前是都頭,不喜歡打仗,然后走動一下,就來到這,當了指揮使,帶著妻兒,倒是快活的很!”
“咱雖然是在地方,但糧餉卻比你高,平日里又有孝敬,日子舒服的很呢!”
聽到他這樣說,田常瞬間心動了,但又問道:
“若是想來到地方,又有什么章程?”
“縣、州都設巡檢營,州里三百人,上縣兩百,中縣一百五,下縣一百,咱們湘陰富庶,是上縣,有兩百人,非都頭不得擔任。”
“下縣與中縣,只是隊正就可以了!”
“不過,兄弟要是想來,縣里沒意思,受州巡檢統轄,兄弟你要多立功,若是當了營正,出來后,那是一州巡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