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陛下,臣已知曉!”趙普放下信件,說道:
“江陵城被迫,兩日功夫也未曾支持,高氏雖然無賴,但駕馭百姓倒是有方,依托雄城而守,不說數日,哪怕數月也是當的,恐怕偽唐另有他法,恐對朝廷不利!”
“我不管他怎么攻陷江陵城,禁軍也能攻下,無非是時間長短罷了,但卻憂慮,南方有此一患,對于天下一統大業,著實不利!”趙匡胤沉聲說道。
“有一個南唐也就罷了,若再添一個唐國……”
“陛下放心,偽唐之兵,不過是嶺南、楚國之弱卒,一向非中原之敵,哪怕加上淮南等潰兵降將,也不過如此,自古以來,中原乃沃土,等過上些許時日,養民而用之,必能統一天下!”
趙普堅定不移地說起了自己先南后北的策略:
“江南已然膽寒,偽唐不過是潰敗弱卒,不值一提,況且一年滅兩國雖然威風八面,但根基不穩,只須滅其精銳,其余的之地必然望風而降!趁其聲勢,再破江南,必然一統!”
“慕容將軍老當益壯,又謹慎小心,至于讓他嚴防死守,偽唐不足為慮,乘著這個時機,陛下內合藩鎮,與民修養,不消數年,就如出山之猛虎,勢不可擋!”
聽到趙普的話,趙匡胤瞬間就自信起來,的確不錯,偽唐所持的,不過是兵將罷了,但征戰南北,他還不知曉有哪個能對敵禁軍,哪怕是契丹人,他也敢去碰一碰。
而且自古以來,南兵羸弱,而且缺乏戰馬,所依賴的不過是船只罷了,只需養精蓄銳,定能滅其國。
偽唐滅國雖然威風,但根基不穩,在外力之下,必然倒塔,他多慮了。
“哈哈哈!”趙匡胤大笑之,豪爽地說道:“聽得先生一言,咱茅塞頓開,來,擺一桌酒食過來,我要與趙先生喝個痛快!”
一時間,壓抑的氣氛瞬間被緩解了,宮殿中的宦官宮女們也腳步輕快了些許。
江西,洪都。
自從遷徙到了洪州,并改名洪都之后,李景沒有得到預想中的安生,反而越發的煩躁起來。
嶺南突然冒充大唐后裔,然后稱唐國,有心教訓一番,又攻陷了虔州,擄掠了軍民而返。
之后又聽聞這個偽唐又攻陷了湖南,該死,派兵去渾水摸魚,結果卻無功而返,折損了些許兵馬。
咱們國主本來就心情不好,這洪都王宮又狹窄,而且還經常漏水,潮濕,這一下子,李景越發的想念起來金陵。
而且,九月,他的太子李弘冀去世了,這下子,他就躺在了病床上,憂郁難受。
他仰著頭,回憶起了金陵城。
那里雖然危險,但卻繁華,有許多漂亮的小娘,寬敞的宮殿,吟詩作賦的文人。
隨后,有一份軍情傳來,李景瞬間皺起眉頭,忍不住一看,五臟六腑瞬間顛倒,喉嚨一甜,瞬間就吐了一口血:
“李嘉小兒,竟然破了江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