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在忌憚我對他出手,開始示弱了!”
李嘉摸著下巴,一步步地猜想著,兩個密探首領則低下頭,不敢再言語,當做沒聽見。
皇權和相權的爭鋒,他們承受不起。
雖然李嘉對于崔泉有些忌憚,但不得不承認,此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在他北上之時,數十萬淮南百姓安置妥當,沒有出差錯,這件事,就是一件大功。
黨羽布滿朝堂,雖然勢力看起來很大,但群相制,又讓他無法一家獨大,壓制朝堂,畢竟當宰相也需要黨羽的,不然就是一個空頭宰相,名難符實。
看來,還是要扶持一下孫釗啊!他的勢力還是太小了,作為宰相,資歷不夠是硬傷。
“來人——”
“奴婢在——”落后皇帝幾步的內侍省少監,皇帝的貼身宦官田忠立馬跑了過來。
“著內庫賜予崔相公田五十頃、錢一百貫,金一百兩,玉如意兩柄,蜀錦十匹,以賞其輔政之功!”
“諾——”
皇帝如此手筆,又讓人看得迷糊,兩個密探也不清楚。
“再依此削減一些,賜予其他相公!”
兩人再次迷糊了……
在年節到來之前的四天,朝廷已經開始封衙,皇帝又依年節,按照慣例賞賜了些錢財布帛,七天的休沐,讓大大小小,操勞了一年的官吏而言,是一個休養的好時日。
這不,從翰林院封衙的第二天,作為神武元年的榜眼,蕭善文就邀請狀元唐復、探花顧真二人,并一些翰林院的同僚五六人等,一起在城中的文星樓,開始了酒宴。
由于關系都較為親近,拘束自然少些,喝酒聊天,頗為痛快。
“哎,咱們日日待在翰林院,為劉漢編史,著實煩悶了些!”探花顧真喝了一杯酒,嘆了口氣說道。
“那些明算科、明法科的,觀政了半年了,聽聞年后,就外放為轉運使、通判,成了親民之官,脫了這諾大的廣州城,端是快活!”
其他幾人聞言,也是一臉的贊同,這一屆進去翰林院的,除了三鼎甲外,還有十幾名考取的進士,須得在京中待兩年,一年編撰史書,一年觀政,雖說一外放就是縣令,但眾人都是年輕人,心有治國之心,長久的廣州城,壓抑的很。
“咱們這算好的了,只需兩年,就外放地方,你們可知,在之前,翰林院的那些老前輩六部打了個轉,由于錢財不多,一直困在吏部選試,十幾年的翰林編修也有的!”
蕭善文不愿聊這些話題,所以拋出來別。
“圣人真是英明神武,廢除了選試,不然我等英才,只能困于翰林院了!”
此言一出,得到了大家的認同,紛紛點頭,開始對于皇帝贊嘆起來。
“不過,諸位也無須焦心,聽聞朝廷上下正在清除貪官污吏,正是缺乏人手的時候,咱們觀政多日,恐怕會破格錄用!”
聽到這,大家又憧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