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前唐劉宴改革,朝廷掌握制造個批發兩個環節,然后又在批發環節收稅,從而讓朝廷大得其利,在喪失中原富饒之地后,唐朝又支撐下來。
“天下之賦,鹽利居半,宮闈服御、軍餉,百官俸祿皆仰給焉。“
鹽稅收的越高,自然鹽價越高。
各地的鹽場批發價沒點,鹽稅卻降了不少,但銷鹽的鹽商,卻是繼續漲價,未曾跌落多少,這與李嘉的意愿相背。
皇帝很不爽。
自己都降價了如此之多,價格竟然如此虛高,一斗鹽,批發價只是兩百錢,一斤不過十錢,如今,這市價,膨脹了五倍,果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
“陛下,這夏日,天氣燥熱,鹽銷的也多些,自然價格不好降下來!”劉文輕聲解釋道。
“劉漢時,每斤鹽,都得上百錢,多虧了陛下的福,讓百姓們日子好過了不少!都為陛下祈福!”
“這些不值一提!”李嘉笑道:“與前唐盛世相比,如今這些,算不了什么!”
皇帝揮揮手,似乎這件事就轉過去了。
沒那么容易,若是這時候表露出去,就不大好了,對于鹽政,須得小心再小心。
常平鹽政不錯,儲存些鹽,以備不時之需。
加大對鹽戶收鹽錢,提高他們都生活水平,從而杜絕私鹽的流出。
也可以實行鹽價浮動指,官方制定鹽價,比如,每斤鹽的官方價格,最低不過每斤二十五錢,最高不過三十五錢,從價格上,對于私鹽進行碾壓。
這些政策,每一樣,對于鹽商而言,都是不小的沖擊,百萬貫錢的買賣,真的是要人命的。
華燈初上,金陵吏部侍郎韓熙載家里的夜生活又要開始了。賓客們正在廳堂里肆無忌憚地和韓熙載家的小妾調笑,或坐在一起高談闊論。
“武昌節度使林仁肇也到金陵來了哩。”有人高聲說道。
“地方武將未奉召,可以隨便離開節鎮?”有人問道。
“有本事的就可以。”
“反了天了,竟然如此跋扈,真是豈有此理!”
有人生氣道:“新君初立,正是重整朝綱之時,林仁肇這等武夫目無國法,明日我就參他一本,哼哼!”
而高坐在臺上的韓載熙,則閉眼不語。
“這偽國,如今聲勢浩大,不亞于中原,先克湖南,又至南平,又曾數次敗我軍,真是我國勁敵!”
“此言過了,只有中原才堪大敵,小小的偽國,兵不過十萬,哪里低得過我們正朔!”
“好了,諸位,我們只是消遣找樂罷了,不言朝政!”
韓熙載一嘴雙鬢和胡須很長,到了胸口上,長得高大魁梧,不過卻舉止卻拿捏得十分儒雅。
“諾——”所有人都尊敬這位老者,紛紛行禮。
而韓載熙則看著歌舞,悠哉悠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