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交代的青銅炮,咱們已經制成了,光是擺著,也瞧不出好壞來,臣等就冒昧地將這幾門炮給挪出來,又建了幾個木屋,嘗嘗這火炮的厲害!”
黃德彰彎著腰,奉承地說道。
“哦?炮火表演?不錯!”李嘉點點頭,說道:“你說的對,青銅炮,光是看著沒用,做誰都會,但還需要檢驗一番,有所用處才行!”
“去取一些東西,讓大家都把耳朵堵塞下,不然轟鳴聲,非把你們震聾不可!”
“諾——”田忠殷勤地吩咐著。
“陛下遠見卓識,臣等初試時,也被嚇了一跳,耳朵現在都聽不清呢!”黃德彰笑著恭維道,傾斜著身子,做出傾聽的模樣:
“所以,我等這次將火炮挪移了數百步,這邊陛下又處于高臺,看得清楚,震響也無法侵害御體!”
“心思倒也是縝密!”李嘉夸贊了一句,心情也好了一些。
“臣等去瞧瞧!”這次皇帝出巡,知曉皇帝心情好,吳青也以安全為由跟隨而來,與皇帝關系再親密一些,也是無妨。
“嗯,去吧!”皇帝無所謂,擺擺手,說道,這是慣例。
“諾!”吳青應下,快步而去,他倒是好奇,這陛下親自關切的東西,到底有何威力,而且還要挪移數百步。
指揮使一動,四五個射聲司的大漢也出列而隨,腰掛長刀,身后披風,倒也是威風的緊。
伴駕的幾百元從軍,眼睛睜大,挺了挺胸膛,頗有些羨慕。
冷峻的面容,削瘦的身材,陰翳的目光,這是射聲司指揮使與大家都第一印象,元從軍對此倒是不懼,皇城司對他們看管的嚴,宮里的大宦官都比射聲司威懾大。
軍械司的工匠們,倒是第一次親眼見到傳聞中兇殘的射聲司,一個個張望著腦袋,又畏懼地低下頭,不敢直視。
吳青果斷而行,快步來到了火炮陣地,三門黑洞洞地青銅炮,幽幽地泛著冷光,看著那龐大的體型,恐怕不下于千斤。
“如此多的青銅,一門火炮,得有數百貫之多!”
吳青心中震驚,面目上倒是平靜地很,問道:“這火炮能射多少步?”
“回稟指揮使,火炮的準頭只有數百步,若是不計準頭,能射數里!”一旁的男人連忙低頭說道。
“哦?這鐵球又是什么?不會是塞進那炮口吧!”吳青皺眉問道。
“是的,這鐵球,對于城墻而言,是無堅不摧的,再堅固的城墻,只消半個時辰,就會城倒人亡!”
“這倒是個好東西!”吳青一時間找不到什么詞匯來形容這般武器,只能這般來說了。
他又看了一眼被擺放在石堆上的火炮,這倒是不怎么方便,但若果真如他們所言,威力如此巨大,倒是可以。
認真又看了幾眼,他這才起身,準備回去復命,但卻留下幾個手下看著,戴著耳塞,好好地看著。
“如何?”
見到吳青回來,李嘉問道。
“臣未見其威力,但光是體型,也甚是嚇人,料想定能不錯!”
“體型有多大?”李嘉遠遠的只看見幾個黑點,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