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些許女子,勿要放在心上,我等需你功名為重!”吳連生也同樣嘆了口氣,自古紅顏禍水,古人果真不欺我。
剛才秦兄斗志高昂的談起秀才之徒,如今又因一女子,就失魂落魄,真是太可惜了。
“大郎,若是中了秀才,你就可進縣衙,任一房主事了,這可是從九品的官,雖然小,但也是仕途!”
“錢府雖然富庶,但也不過是一介平民,不也要匍匐在你腳下嗎?肯定會將錢三娘嫁與你的!”
“若是中了舉人,用不了幾年,就是知縣,與那些進士相比,也差不了多少!那可真是光耀門楣了!”
“對,你說的對!”秦謹言回過頭,認真地說道:“若我果真中了秀才,在縣里地位就不差他錢府幾分,而且,還可為官,到時候怕是錢府求著我娶了!”
“連生,咱們一定要中秀才!”
“嗯!”吳連生重重地點頭,兩人相視而笑,眸中滿是對未來的渴望,對于命運改變的渴望。
胭脂鋪。
“三娘,那個不是要娶你的秦謹言嗎?”一個綠衣女子,戳了戳稚嫩的錢三娘,調笑道。
“哪里呢!八字還沒一撇呢!”錢三娘有些害羞,雖然這話出自父口,但卻不曾應下,媒妁之言,并沒有如此輕易就許下。
“這次聽聞考秀才,這位秦郎君可很有可能看中,瞧他一表人才,倒是配得上咱們的三娘!”
“呸,咱們三娘的模樣,可是遠近聞名的,秦家只是區區一個平民,又怎么配得上咱們的三娘!”這時,一個體態豐腴的少婦插話說道,似乎看到了秦謹言兩人,故意大聲說道:
“咱們三娘,又端莊,又可人,只有官人才配得上她,那些平民,門無三尺高,連咱們家的門檻都配不上!”
“姐姐!”錢三娘瞧著姐姐說話,終于看到了秦謹言,低著頭,牽扯這可是衣袖,企圖阻止她繼續說道。
“秀才其實也不低,見官不拜,免除徭役,還能去縣衙為官呢!”有一人沒看到秦謹言,嘗試地說道。
“哼,連進士也考不上,怎么會考取秀才呢?聽聞一個縣,最后也分攤不到兩三個哩……”
聽到這,秦謹言實在羞恥,拉著吳連生連忙離去,沒有功名在身,區區一個讀書人,也著實配不上錢府。
“連生,咱們一定要考取秀才!我要讓錢府睜眼看看,我秦謹言,究竟是怎樣的人!”
秦謹言氣憤難當,這種羞辱,著實過分,當眾打臉,揭人不揭短,進士有那么好考嗎?幾千人才取幾百人。
待見秦謹言兩人羞憤地離去后,錢大娘這才拍了拍胸膛,與自己家小妹一起,乘上轎子。
錢三娘嘟囔道:
“大姐為何如此言語,秦郎君怕是氣憤了!”
“大姐也不是故意要給他難堪,而是想激勵一下他罷了,如今縣丞家的郎君想要娶你,天天花天酒地,脾氣暴躁,著實配不上咱們小妹!”
“秦郎君若不努力一番,考取秀才,怎么能娶到你?”
秦大娘子嘆了口氣,說道。
回到家,秦謹言被這番羞辱,極為不憤,立志要娶得錢家娘子,從而登門打臉。
頭懸梁,錐刺股,日夜研讀。
頗有一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意味在里面……
果然,到了九月初八這天,待出了書房時,秦謹言終于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