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唐所設的黔中道伯爺應該知曉!”井韋說道。
“當然知曉,咱們辰州、錦州,可都是黔中道的一部分!”潘崇徹對于這些陳年舊事,倒是清楚的很,知己知彼,這是一個將領的最基礎的知識。
“黔中道大部分是羈縻州,二十六縣,二十二縣皆降為羈縻,蠻人眾多,雖然貧瘠,但卻有不少的好東西,比如,戰馬!”
“戰馬?”潘崇徹訝異,然后無所謂地說道:“黔中道的馬,身高不過三尺有余,比一些狗還不如,若是身高一些,還不如走呢。只能來運物,當做挽馬倒是不錯。”
“黔西南地區,產一種馬,又叫水西馬,長于水草豐盛之地,雖然較之北馬矮些,但卻是能騎的,可用于行走。”
井韋笑著解釋道:“這些馬,是由黔州商賈販運而來,寶貝的很,乃是那些部落爭斗的利器。”
“哦?府君可有?咱可以看一眼!”潘崇徹驚訝了,這崇山峻嶺的地帶,竟然還有戰馬。
“當然,院中就有,伯爺可以與之一觀。”
隨后,兩人去往院中,看到了一匹近四尺的馬,與北馬相比,果真相差不離,而且身體健壯,四肢有力,果真是上好的戰馬。
“不知這一匹馬,值多少?”潘伯爺問道。
“一百斤鹽!”井韋說道。
如今,辰州的鹽,一斤差不多要一百五十錢,一百斤,就是一萬五千錢,也就是一百五十貫,雖然說南地少馬,但卻也沒那么貴,更何況他們大唐能買去契丹馬,一匹也不過五六十貫錢,這水西馬,太貴了。
“這可不行,太貴了!”潘崇徹瞬間就沒了**,說道:“馬匹雖然精貴,但也不至于如此,還是用契丹馬吧!”
“可是,南地濕熱,契丹馬可難以存活!”井韋搖頭說道:“衛軍中的情況我是知曉的,去年來了一百匹契丹馬,哪怕伯爺精心照料,但不到半個月,就亡去了一半,如今,剩下的不到二十匹,連營正都無馬。”
“況且,契丹馬只適合平地,咱們湘西府泰半都是山地,平原極少,契丹馬再好,也無用武之地!”
“矮馬只利于轉運輜重,不適合騎行,只有這水西馬,才是醉適合的。”
井知府的話,讓潘崇徹陷入了沉思,這話說的的確有道理,目前還真只有這水西馬,適合他們湘西衛。
“況且,伯爺,您是誤會,這水西馬如此貴重,咱們可以買一些種馬,與契丹馬配種,數年后,不就可得既高大,又可行于山地的馬了嗎?可以稱之為湘西馬?”
井韋提出了一個自認為最適合的方案。
“不,時間太慢了!”潘崇徹搖搖頭,認真說道:
“咱們可以直接將黔中道打下來,到時候就直接搶就行了,哪里需要花冤枉錢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