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州城上,望著居群宅而不亂的偽**隊,忠義軍節度使馮義忠,身材魁梧,但此時卻心生膽怯,望著這無邊無際的軍隊,再旺盛的胡須,也拯救不了他的內心。
“藩帥,這該如何是好啊!”建州刺史乃是一介文人,何曾見過這樣的陣勢,心中著實慌亂,甚至不敢露頭,不由得將目光投向了馮義忠,希望能得到答案。
“老子怎么知道,就這幾千人,怎么能守得住!”馮義忠拍了拍手,大聲嚷嚷道,心中的煩悶,溢于言表。
建州是個軍州,何為軍州,就是在在邊塞和關隘之地,比如潼關,這樣的要緊地界,建高城,駐兵,一切以軍法治民,以軍隊為首,民政為要。
趙匡胤的八百軍州,就是這個道理,包括了州和軍。
所以,在重文抑武的南唐,建州刺史得向馮義忠請教。
“爾等聽著,此乃大唐之土,快快退卻,不然等大軍到來,殺你個片甲不留。”
低著頭,看著一望無際且氣勢洶洶的敵軍,馮忠義心頭一顫,大聲地喊道,只是其中的底氣,外強中干,著實令人好笑。
“這建州,倒是著實有趣!”陳兵看著畏手畏腳的建州兵卒,又看了一眼縮在門窗內,不住張望的百姓,笑道:
“這樣的軍隊,以及這樣的百姓,何愁不下建州呢?”
射聲司的人不屑地說道:“這馮忠義,文武不全,只會撈錢,這建州在閩地,之前可算是有數的大城,光城內外,就不下十萬,其他各縣加在一起,超過二十萬,但,就這樣,經過他的霍霍,逃亡武夷山與鷲峰山的百姓,就有數萬。”
“其能擔任藩帥,恐怕名字占據了一半原因。”
“哈哈哈哈!”陳兵笑了笑,說道:“所言有理,不過,這樣的人再多一點還是好的,咱攻下來,也是便意的。”
對于這樣的高城,陳兵毫不在意,人心不在,兵卒無戰心,攻下來,毫無壓力可言。
“派人去喊話,就說我國本大唐正統,爾等被徐氏蒙騙,情有可原,只要順應大勢,歸順正統本源,就饒爾等一命。”
很快,城頭上的眾人就聽得這樣的話語,一時間面面相覷,齊看向馮忠義,這個魁梧的藩帥。
“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馮忠義連忙寬慰道:“我已經派人去朝廷求救,只需要堅持幾日,就可安全。”
“而且,咱們這兩千兵卒,再加些許壯丁,就有四五千人,這兵法上不是說了嗎,十則圍之,城下這敵軍,可有三五萬嗎?況且咱們糧草充足,堅持個七八日還是沒有問題的。”
話雖如此,但眾人心中還是沒底。
這城下軍隊雖然沒有三五萬,但過萬還是有的,這城中兵卒,別人不清楚,他們這些當官的難道是傻子嗎,自然一清二楚。
況且,這些偽**隊,可是拿下了泉州城,這可是新修的大城,守兵過萬,就被拿下了,這建州城之前雖然也算是威武,但如今哪有大城的氣勢。
所以,他們著實沒有信心,心里頭打鼓,投降的心思就有了。
馮忠義瞇著眼睛看著城下有條不紊的軍隊,心中如同一團亂麻。
有心降吧!可卻是一撮爾小國,失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