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懷疑,很可能是偽國的人。”林仁肇鄭重地說道,然后起身,又拿來了這張邸報,說道:“這幾個月,偽國的邸報,正大肆的傳閱,屢禁不止,江西數州之地,已然都有,防不勝防,其中,大部分都是詆毀朝廷的消息。”
“您不知曉,隨著邸報流傳的越廣,這人心越發的躁動,尤其是前些時日漳、泉、汀、建、劍五州之地盡失,百姓更是惶恐不安。”
“哼!”陳喬看了一眼這邸報,然后冷聲說道:“這皇甫繼勛,一下子失去兩萬大軍,這人心怎能不惶恐?虔州雖然目前不曾有失,但想來已然時日不多了。”
“待偽國沿贛水而下,整個江西,就危險了……”
陳喬毫不顧忌地說道:“正是有這些無能之將,常敗將軍,所以,大唐國勢日趨敗壞,朝堂之上,更是不用多言……”
作為地方將領,面對這些詆毀朝堂的言語,林仁肇頗有些尷尬,這些將門和文官的事,他著實插不了手。
“皇甫將軍之事,原本在末將以及各州縣的封鎖下,自是不會流傳開來。但,這邸報刊發,將其敘述的十分詳盡,仿若親眼目睹一般。”
林仁肇頗為無奈地說道:“末將本是不信的,待之后派人打探消息,與其所言一般無二……”
“某此次前來,也是為了此事。”
陳喬鄙視地說道:“這皇甫繼勛,失陷兩萬大軍,極其無能,朝廷震動,雖然是將門之后,但著實難以洗刷罪責。”
“所以,朝廷需要一個干將,收復失地,恢復咱們大唐的名譽。”
“天使所言的干將,就是末將?”林仁肇有些訝異,但又覺得理所當然。
作為降將,他從來沒領導過神衛軍,這是朝廷直接管轄的,他只能帶著一些地方軍隊。
但,作為南都留守,他的職位是極高的,而且,又深受皇帝信賴,帶兵打仗又是正常。
“沒錯。”陳喬點頭,說道:“原本以為你養寇自重,縱容水賊,但若是你所言不錯的話,這水賊來頭不小,恐怕就是偽國的手筆,剿滅是極為不易的。”
“所以,此次我帶來了朝廷的圣旨,若是發覺你真的在養寇自重,那么哪怕是朝廷的意思,我也會帶著圣旨回去,不讓你帶兵。”
這番話說的,讓林仁肇頗為感嘆,心中升起一陣陣的敬佩之情,不由得說道:“若是朝廷盡是陳君,大唐又怎能不統一天下?”
“這次,朝廷上下,乃至于陛下,都難以容忍偽國的侮辱,決定將洪都的五萬大軍,并金陵的兩萬神衛軍,一起交由你統帥,甚至做出了將江西近半的夏稅,全部充任軍餉。”
陳喬搖搖頭,鄭重其事地說道:“只有一件要求,必定收復失地,一掃我大唐的屈辱。”
“若是有余力,還可奪得嶺南,大漲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