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好好休息,臣妾明日來看望陛下!”周娥皇柔聲說道。
這是一個宮殿群,由主殿與偏殿之分,皇帝雖然落魄,但依舊住主殿,獨享一室。
“哎!”望著皇后離去的背影,李煜越發的抑郁了。
…………
大中午的,李嘉也沒有多少胃口吃飯,于是就在軍機處,與王寧,以及一些軍機處掌書記進行商討,戰局到了這個份上,著實有些刺激。
軍機處一般只設有一個領班大臣,以及其余的協辦大臣,如戶部尚書,兵部尚書,工部尚書,五軍都督府等大臣,對于軍事,他們或多或少都會涉及,如錢糧,軍械,后勤等等,所以需要進入軍機處進行協調。
這些協辦大臣只能聽命權,建議權,而沒有決定權,決定權在皇帝和軍機大臣王寧的手里。
其他大臣本身就具有俗物,能參加會議已屬不易,所以,日常由王寧一個人進行處理,但時間久了也受不了,于是就招募一些進士,或者中底層的官吏參與進來,名喚掌書記,處理事務。
這些人往往年輕氣盛,亦或者經歷豐富,見解獨特,有時候令人眼前一亮。
“陛下,慕容延釗已屬于老將,山南東道兵馬雖然看上去不少,但府庫中卻空空如也,有兵可用,但無錢糧供給!”
一個名喚殷永豐的進士朗聲說道,只見他身穿了件青色官袍,腰間系著黑色腰帶,眉下是眼睛炯炯有神,面容俊朗,不愧是中進士的,對得起這番長相。
“嗯,此言有理!”王寧一向愛惜人才,贊嘆道。
李嘉不置可否,這等粗淺的道理,自是容易的,還不足以說服他。
見此,王寧連忙暗示。
“臣下也注意到,自去年始,山南東到百姓不斷地流失,財賦損失極大,有田而無民,而且,據臣觀察,這幾個月,慕容延釗巡視軍隊有些太勤了,一個月就有五六回,完全不符常理!”
殷永豐知道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不由得吸了口氣,沉聲說道,大膽地進行了猜測,其他人則倒吸了一口涼氣,在皇帝面前夸海口,這要是錯了,前途可就盡了。
“哦?你倒是說說看,這慕容延釗到底是怎么個情況?”李嘉突然就有了興趣,這慕容延釗疾病纏身的情況,可被自己攔著,并未出現在軍機處過。
“據臣所知,慕容延釗乃太原人士,年輕時身經百戰,如今又年近五十,襄陽濕熱,與北方極其不一,最近又頻繁視軍,又讓大軍南下威逼,恐怕其身已有病創——”
殷永豐低著頭,開口說道,等候皇帝的審判。
沉默。
其他人都吸了口氣,不敢發出響聲,以免打擾到了皇帝思考。
王寧但是有些焦慮,又有些欣慰,不一而足。
“不錯!”良久,皇帝點點頭,笑道:“如你這般心細如發之人,的確適合在軍機處!”
“呼——”輕輕地松了口氣,殷永豐著實有些興奮,得到了皇帝的認可,賭對了。
“既然如此,就讓荊南府自己處理吧!”
皇帝隨口吩咐道:“反正山南東道并沒有多少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