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把軍屯給取消了,江西也被剝削狠了,整好發一些土地給‘百姓’們,正是好好的收買人心之舉。
“陛下,您的意思,是再興屯田?”孫釗問道。
“不,屯田已經不合時宜,這些軍屯乃是朝廷的財產,不得輕易地舍棄。”李嘉沉聲道。
“可是,那些無地百姓該當如何?”
“遷徙到湖南來!”李嘉興致勃勃地說道:
“湖南在籍百姓也不過數十萬,不及江西一半,甚至湘西、長沙二府相加,比不得荊南府,土地荒蕪甚多,正缺人力!”
“至于那些屯田,某要一一清點,哪怕是盡數發賣,也不得任人隨意侵吞。”
“諾——”幾位相公相繼無言。
崔泉則心中一喜,他是兼管戶部的,這些土地到頭來,還是要由他管轄,雖說不至于上下其手,但卻意味著權勢的增加,怎個舒服了得。
他雖然是首相,但卻難做到一言絕斷,其他的幾個相公也不是省油的燈。
轉運使司衙門,一直由孫釗兼管,可以說是半個財相,天下的賦稅征于他手,極為重要。
趙誠則作為次相,倚仗著資歷,把控著吏部和禮部,兩個清貴權勢大的衙門,可以與他相抗衡。
王寧更是不一般,作為軍機領班大臣,與中原的樞密使一般無二,雖然只是在戰時中轉協調,但在兵部和五軍都督府,舉足輕重。
而他自己,作為首相,掌管戶部,錢只是經過他手,工部、刑部也是管控,雖然也算是位高權重,但總是差點意思。
前任鐘允章可是威風的緊,除了宮廷的那些宦官們,他可是一言九鼎,百官拜服。
哎,不知何時,某才有這番威風。
撇了一眼淡定的王寧,其不過四十就位列政事堂,雖然是末位,但深得君心,看來,我也要讓皇帝見識一下我的實力了。
“陛下,臣察之,江南之國,凡兩稅外,共有十四種雜稅,對于百姓而言,重若泰山而且進項難看,陛下可盡數罷之,必令百姓歡愉。”
聞言,李嘉則看了孫釗一眼,笑著贊嘆道:“此議甚嘉!”
孫釗則有些別扭,這可是他的話語,如今卻是崔泉說了,頗令人尷尬。
崔泉不以為意,這可是獲取君心的好時候,證明自己的能力,可不能讓,他繼續說道:“除了百姓以外,士子之心,也更為重要,臣請陛下再開恩科,收江南之人才!”
“不可!”趙誠一聽這個,連忙否決道,崔泉竟然還搶他的話,頓時,他臉色一變,心中已經捏好了詞匯:
“前年陛下登基已有恩科,去年復開,今年若是再開,等若是三年三次,這讓天下人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