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嘉就得知了這個消息,瞬間愣神,然后就是氣惱:“怎么搞的,我早就與你們強調多次了,一定要嚴防死守,這些器械都是至關重要的,不能有絲毫的泄露。”
“臣死罪!”黃德彰立馬跪下,不敢有絲毫的狡辯。
“死有何用?”李嘉大聲道,他左轉右走:“一個中秋節,就這樣懈怠了,平日里的嚴防死守哪去了?”
“本來看你掌管軍械司數年,功勞甚多,想提拔你為工部侍郎的,原想到你還如此的疏忽大意,這次升遷,你沒了,好好的當你的主事吧!”
黃德彰是兵部主事兼掌軍械司,哪怕升到侍郎,也是得兼管的,不過,升到侍郎,可是部堂官了,可以坐衙,再之上就是尚書,白麻宣下也不是不可以的。
聞得此言,黃德彰匍匐于地,更是不敢過多言語。
罵罵咧咧幾句,皇帝的氣這才消了大半,看著黃德彰畏畏縮縮地模樣,想著此人從進士到現在,一直任勞任怨,擔任旁人避之不及的工匠之事,與他同期的,哪個不是州府大吏,如其好友胡賓王,擔任長沙府轉運使。
“起來吧,事已至此,只能盡可能的補救了!”李嘉嘆了口氣。
“多謝陛下!”黃德彰臉色漲紅,羞愧難當。
隨即,李嘉召集政事堂的相公們談話,一刻鐘的時間,就達成了共識。
一時間,快騎飛向天下。
尋找可靠的畫師,進行大規模的臨模,然后撒向天下,遍布全國州縣,進行緝拿。
北邊,澧州(通江陵),岳州(通中原),嚴密封鎖。
南邊,道州,衡州等皆
各驛站也不斷的進行篩查,盤查可疑人等。
轉運使司衙門由于需要收稅,所以接觸面最廣,小商小販都被通知到了。
射聲司、皇城司,也緊急動員,大范圍的進行搜捕,查探,不放過一絲的蛛絲馬跡。
天下商會也發布萬貫,進行懸賞。
一時間的,各國震動。
陳易實際上只曉得這些軍械對于戰爭很大的用處,但卻不知曉,其是改變天下大勢的關鍵。
所以,逃跑起來雖然緊張,但卻還有一絲放松。
“些許匠人,雖然重要,但也不至于緝拿我吧?”陳易內心深處,對著工匠就有些鄙視,雖然為了完成任務,但還是覺得沒那么重要。
即使火炮,投石車重要。
“都頭,咱們糧食和水都快吃完了!”王五焦急地說道:“那匠人賊能吃,咱們帶出來了也少。”
“別去買,這荒山野嶺的,直接去偷些糧食,盡量別驚動人!”
長期以來,謹慎,一直是陳易額準則,今日也不例外。
“喏!”
“咱們要是去哪里?”武老頭慌忙地問道。
“去一個讓你享受榮華富貴的地方!”陳易笑著說道。
“你們,你們是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