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彬沉聲道:“我還與他們一些酒肉,想必不會再亂為了。”
“那就好!”劉光義平淡地說道:“這般冷的天氣,只有酒肉才能讓人身體暖和,你這樣做是對的。”
曹彬順著劉光義的目光望去,那是閬州城。
下雨的空中,煙雨朦朧,仿佛籠罩著一層薄霧,加固加高后的閬州城便在那云煙深處,若隱若現。
在這淺淺的白霧籠罩的閬州城下,不知有多少的骸骨血肉,殘肢斷臂,令人不忍直視。
這些中原的大漢男兒,沒有敗在雄壯的成都城下,反而死在了小小的閬州城下,著實有些荒唐。
曹彬在為他們可惜,也在為自己可惜,這座閬州城,護城河已經被填,城墻已經坑坑洼洼,看上去搖搖欲墜,但實際上卻穩如泰山。
短時間內是攻不下的。
除非是用大量的命去填。
曹彬右手握緊拳頭,咬著牙關,盯著近在咫尺的城池,卻奈何不了于它,這種感覺著實難受。
劉光義看起來有點心事重重,心里記掛著好些事。
久久眺望又厚又高的閬州城,他嘆息道:“這座城難攻,要曠日持久才能拿下,但時間卻不給我們,也給不了我們!”
曹彬也嘆了口氣。
“這幾日,又折損了幾百個弟兄,也喚了大夫,但這是風寒入體,又加上
水土不服……”
“所以,只能讓兒郎們拼命了,待雨停了些,就不能再畏畏縮縮了,只能不惜性命,死在戰場,也好過床榻。”
劉光義下定決心,曹彬也沉默地表示贊同,這已經不是惜命所能決定了,越拖,則犧牲越大。
兩日后,雨水停歇。
劉光義拿起頭盔戴在頭上,把佩劍掛在腰上,大步走出帳篷,他的神情鄭重,肅穆,好似要找人拼命一般。
碰到同樣著鐵甲的曹彬時,只是微微一笑。
很快,周圍一群披堅執銳的武夫聚上來,都是悍勇之輩,卻對劉光義極為服帖,紛紛行軍禮:“拜見將軍……”
劉光義不怒自威地眺望遠方準備好的大批將士和各種攻城器械,又回顧左右,眾人紛紛注目著他。
“我等千里迢迢從中原來到巴蜀,是為了征服女人,掠奪財富,統一天下的,而不是折戟于小小的閬州城下的。”
“我知道許多人染病,也有許多人想家,諸位的心思某都明白,但,只有一句話,若是攻不下閬州,一切都將化無,搶奪的一切都會沒有。”
“攻下閬州,就能擁有一切,返回家長!”
說著,劉光義抽出劍,喊道:“城破后,不收刀劍——”
“虎,虎、虎——”武夫們沸騰了,不斷的呼喊著,氣氛達到了最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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