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抓緊時間讓那小周城百姓給我造泥彈,明天就要用上——”
投石車改進后,石頭的困境自然被想到,畢竟城市大都在平原,找尋困難,還不如直接造泥彈,用爐窖燒制后,源源不斷。
“我就不信,你的石彈能有我的泥彈多。”
李信心中頗為自信。
火炮的威力,與拋石車相差無幾,甚至某種程度還不及上,但勝在輕便些許,比數百人操控的拋石車,更容易遠行,所以揚州城下,拋石車足已。
但若是打壽州,廬州,遠離長江水道,火炮就能派上用場。
尤其是火炮還需要火藥,消耗極大,與更喜愛火炮的水師相比,他更喜歡拋石車。
無他,看著兩三百斤的石頭被拋出去,那種快感別提了,極為賞心悅目,就喜歡那固若金湯的城墻被破后,敵人的驚詫表情,以及絕望。
基本上城墻一破,敵人就會膽寒,士氣頓校,己方大漲,順勢殺過去就行了,極為便捷。
不過,揚州城圍不住,又有這城外軍營里應外合,若不去除,拋石車就會被偷襲,施展不開。
所以,這個王深之,必須死,亦或者逃回揚州城等死。
無論是拋石車還是宋軍的投石車,規模大,部件也多,裝卸極為麻煩,兩方這般動作,城內的李處耘就獲知了結果,連忙登城查看:
“王將軍為何不去襲擊地方的投石車?”
“王將軍不過兩萬人,敵軍近五萬,剛才騎兵試探些許,就被打回來了。”一旁的將校連忙說道。
“南國投石車竟然比王將軍還多些,看來其有備而來,準備充分,讓城內的工匠們過來瞧瞧,其究竟是有何不一樣。”
“另外,讓城門附近的軍隊做準備,來做接應,以防萬一。”
李處耘冷靜吩咐道,今日投石車大戰,若是勝了,敵軍攻勢起碼得落下幾成,若是敗了,那就真的成為孤城了。
他還真想知道唐軍投石車的厲害,城內還有幾十架守城,若是其果真厲害,那還得多做準備才是。
一經準備,從上午直到午后,足足三個多時辰,直到距離天黑只有一個時辰時,才堪堪弄好。
李信登高而望,對于己方拋石車信心十足,他說道:“根據射聲司的消息,宋人的投石車,距離最多兩百步,而咱們卻能遠至三百步,距離要到兩百步,莫要大意。”
“部署,兩百步了就沒準頭了。”拋石車指揮硬著頭皮說道。
“只要他們打不到咱們,咱們也不必講究準頭,只要把那營寨給我拆了,記住,一定要拆了,咱們幾萬人已經提前埋鍋造飯,剛吃完,正等著用處呢!”
“是——”
王審琦則處于某個隱蔽且安全的位置,望著對方炊煙股股,瞬間就明了其意思,不由得沉聲道:“讓大家都躲好,埋鍋造飯,咱們有仗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