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店后院,經營的張大富已經在當地娶妻生子,打醋后,與一邊干活的雜役輕聲嘀咕道:“怎樣,有結果嗎?”
“頑固不化。”雜役搖搖頭,無奈道:“普通的說服很難,店主,這張先生果真厲害?”
“上頭發話,聽說人家是孔目,特地調來的,雖然是讀書人,但官階很大。”
張大富笑著低聲說道,仿佛是在言語什么笑話,然后搖頭挺肚,來到了后院,見到了正在思量的張齊賢。
“張先生可有吩咐?”張大富連忙恭敬地問候道,無論是人家孔目的官位,還是讀書人的身份,都讓他不得不敬仰。
“你來的正好。”張齊賢目光炯炯,嘴角含笑道:“你經營醋鋪,認識的人,三教九流都有,勞煩你將昨夜有唐使暗訪袁使的消息傳出去。”
“這……”張大富一楞,然后點頭道:“這自然好辦,但您卻在這待不得,哪怕不離開曹州,也得換個地方地方。”
“正該如此。”張齊賢頗為詫異,射聲司不愧是名傳天下,普通的細作都有這般警惕。
很快,不到半個時辰,就有一名射聲司的人過來,將張齊賢帶走,醋鋪也連忙關張,據點所有人都換個地界。
不過,流言卻傳的更快,不消半天地功夫,整座曹州城都已經知曉了,都在說袁節帥準備變節歸降唐人。
甚至,還有理有據,袁帥若是不歸降,那么圍攻曹州的兵馬怎么輕易地離去,又怎么找不著了?肯定是被其藏匿起來……
等等言語,流傳甚廣。
作為曹州的監軍,馮長云正享受著丫鬟的服侍,吃弄著瓜果,別提多舒服了。
剛開始來到曹州,他還是膽怯的,畢竟都是一群軍頭,他這個監軍著實艱難。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袁彥這個刺頭也漸漸安生,讓他日子也舒適起來,曹州守著五丈河,源源不斷地商船經過,可以說是想不富都不行。
在中原地界當監軍,比邊疆舒服太多。
只是,在軍隊,還是太危險了。
“什么?袁彥想要造反?”馮長云大吃一驚,彰信軍節度使造反,這比晴天霹靂還要霹靂。
“其一把年紀,還敢亂為?”
“我等也不信,但整個曹州都在傳其暗地里接見唐使,咱們仔細查過,其昨夜果然見了陌生人,還將丫鬟仆人調開……”一旁的侍衛連忙說道。
監視節帥府,本就是監軍的職責,尤其是袁彥這種藩鎮,更是重中之重。
“要不去其府邸詢問一番?”
“不用——”馮監軍搖搖頭,說道:“此事還得交給官家來辦,咱們大腿還沒他胳膊粗,這可就是取死之道。”
“把流言打下去,曹州如今可不能亂……”
袁彥得知消息后,也是第一時間想要壓制,但流言蜚語,越是打壓,越是流傳地廣,甚至還有人有鼻子有眼地說自己想要阻斷五丈河,讓東京餓肚子。
“他乃乃的,這是那射聲司,唐人的手筆,我就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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