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思量著還是否有其他的漏洞。
值班的侍衛早就換了一崗,月明星稀,帳篷外的篝火如今燒的正旺,這夏日的燥熱,還真讓人不爽。
不過,這比南方的濕熱悶熱好太多,水土不服,依舊是一種禍患。
“怎么治理水土不服呢?”
李嘉又想了想,召集潘崇徹、張維卿二人,商議著對策。
“如今軍營中,病倒了多少人?”皇帝直接問道。
“約莫三千余人。”潘崇徹思慮片刻,隨即說道:“水土不服者占據多數,這是正常情況,陛下莫要焦慮,過不了多久,其自然會好的。”
“話雖如此,但仍舊要重視。”
李嘉大腦中匱乏的知識,讓他對這樣的問題,感到頗為棘手,不由得輕聲道:“多采一些木柴,讓兵卒們多喝熱水吧。”
熱水萬能,百病不侵。
“陛下明鑒,病倒的兵卒,大多是關中人,他們習慣喝生水,只有咱們喝熱水。”張維卿連忙拍著馬屁說道。
“洛水也要煮沸才行。”李嘉繼續強調:“吃食衣物,也要齊全,爾等仔細查閱,莫要在這時出現狀況。”
隨即,皇帝又述說了一下茍全的策略。
“陛下,從江陵至洛陽,翻山越嶺,糧草著實不易,此乃絕佳的漏洞,宋人絕對不會放過的。”
潘崇徹沉聲道:“其可以掠奪咱們的糧食補充自己,千里防賊,防不勝防啊!”
“可以調遣大部分兵馬,一次性運送大量的糧食,輜重營也并非普通的民夫,也有一戰之力。”
張維卿隨口說道。
“的確防不過來。”李嘉也點點頭,頗為凝重地說道:“看來,只有逼迫其一戰,快速解決,才是最佳的方法。”
“我方以騎兵弱而步兵勝,尤其是是多年來操練,步伐齊整,數年來戰無不勝,面對宋人步卒,絕對不落下風。”潘崇徹底氣十足地說道。
聞言,李嘉笑了笑,襄州城打了那么久,除了襄州堅固外,宋軍頑強的戰斗力,也是具有很大的原因。
人高馬大,戰斗技巧豐富,配合得力,才可以堅守那么久。
當然,其劣勢也很明顯,一旦戰斗不利,其戰斗意志就會不斷動搖,在為君王效力和保存自己性命之間,會選擇后者。
這是亂世多年,禁軍保存性命的普遍現象,不是換個皇帝就能變化的。
“沒錯!”李嘉違心說道:“兒郎們在征戰多年,早就無所不破,區區宋軍,又算的了什么?”
“這場戰斗,關乎今后天下的走向,贏了,咱們就能統一北方,徐徐削藩,奪回燕云十六州,敗了,就是一場夷陵之戰,精銳盡喪,只能茍全性命與南方,寄予中原水師難以發展。”
“當然,更有可能,我的性命不保。”
“奮發多年,就看今朝了。”
“敢不效力——”潘崇徹、張維卿大聲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