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莫要羨慕!”
李嘉笑罵道:“雖然沒有功勞但有苦勞,賞賜不了爵位與你,時機成熟,錢財珠寶免不了你的。”
“奴婢哪里敢啊!”田福連忙笑著應下,心中卻想,自己得抓把勁了,多弄一些女子,賞賜可能還多些。
這去往洛陽接小符后的人,怎么還沒歸來,都過去二十個時辰了。
他心中越發的急切。
就在李嘉安撫人心,掌控汴梁之時,信使終于到達了曹州,見到了李威,以及他的數萬大軍。
“如此說來,宋國已敗,汴梁都攻克了?”
李威興奮極了,手舞足蹈。
信使還暗示,就連射聲司的吳指揮使,也得到皇帝伯爵的期許,這更讓他興奮異常。
一統天下的障礙被清除了,大半身的努力已經見到效果,怎能不令人高興?
其所屬部下,幕府,皆歡喜以待,人人催促,希望盡快地去往汴梁,接受賞賜。
李威也是這般認為的,他感覺自己應該盡快去汴梁幫助皇帝穩定局勢,功勞那么小,再不努力就真的沒了。
“部署,此時去往汴梁,可能真的就定下了。”張齊賢比較冷靜,連忙勸說道。
“這是為何?”李威疑惑道。
其他人也紛紛不解。
“陛下圣諭,只是讓咱們疏通漕運,讓糧食入汴梁,并未讓咱們直接去汴梁。”
張齊賢腳步輕移,一邊走動,一邊說道:“王師兵分四路,咱們作為偏師,所做的就是騷擾后方,斷其漕運,功勞雖大,但怎能敵過克關中,戰洛陽的兩路?”
“就算是揚州一路,也對峙在合肥,淮南下了泰半,咱們處于最下。”
此言一出,眾將紛紛默然,雖然想要爭辯幾句,但話到嘴邊,就只能停下。
“老子努力幾個月,豈能墊底?”
李威頗為氣惱地說道。
“正是如此,咱們還得做出打算,另計功勛才是。”
張齊賢也想著自己光芒萬丈,看樣子這亂世即將,若不再努力一把,可不就埋沒了自己的才華。
他不由得心氣十足地說道:“如今整個河南道,亂成了一鍋粥,起義的亂民數以十萬,之前他們算咱們的幫手,如今則只能是阻礙。”
“所以咱們除了阻斷漕運的功勛外,還得加上平定河南道的功勞,獲土十數州,民數以百萬,如此就算不是第一,也算第二了。”
“可,高行周在濮州,擁兵數萬,咱們平定亂民,他若是偷襲如何?”
李威直接問道。
“部署真是糊涂,宋國都沒了,他高行周就像是沒娘的孩子,正愁無家可歸呢,咱們給他找個父親,他高興還來不及呢,正好一起平定河南道,旬月可定。”
“哈哈哈!”李威開了竅,說道:“如此咱們還多了一項招撫高行周的功勞,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