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我也沒想到也能見你。”
小符后看著一身素衣的妹妹,只見其胸脯雄偉,面目柔和似水,哪有往日的那般活潑,不由得感慨萬分。
姐妹相擁而泣,皆淚眼朦朧。
訴說了一陣子家常話,小符后這才握著其瘦,說道:“你嫁與趙二也有七八年,怎地還無子嗣呢?”
趙光義一子兩歲,還有一個懷孕的小妾,這讓小符后不得不懷疑三妹的身子。
“這……”符三妹一時間有些羞赧,對于這樣的問題,總是有些羞恥,但如今只有姐姐在,聊些私己話,她倒是不怕。
本就是武將世家,豪爽是自然的。
“我本也不清楚。”
符三妹低著頭,攪著衣角,輕聲說道:“夜里,我也問了三郎,他言語,我與其他女子不同,好似,好似更深些……”
“床榻上,我也覺得不像奶媽,娘親所言,那般歡愉,不上不下的,難受的緊……”
小符后莫名驚詫,她感同身受道:“我之前也是這般。”
“與皇帝同床幾次,難受的緊,著實不舒服,怕是你我這般,都不易懷上身子罷了。”
“唉!”符三妹嘆了口氣,悠悠地說道:“反正我如今也是喪夫的人了,還能如何?只求能不辜負丈夫的期望,將這個家撐起來吧!”
“我此來,就是為了這般的。”
小符后這才想起來,隨即說道:“唐國皇帝言語了,說讓你莫要焦慮,他承諾會放趙家一馬,自然會信守承諾,像吳越國,蜀國,都網開一面,想必此話是真的。”
“那就好了。”
符昭壽高興道,隨即又滿臉好奇,瞧著自己的姐姐,說道:“二姐兒,這事怎是你說?”
“他告訴我,讓我帶話的。”
小符后連忙說道,見其一臉狐疑,又迫切地解釋道:“也許是看你們姐妹關系,就讓我帶話了。”
“哦——”拖著尾音,符昭壽勉強相信,局促不安的二姐,太過于明顯了。
“那你可要回家中?”小符后連忙追問道:“咱們這般的女子,只有娘家才是最后的依靠了,爹爹還在,這是萬幸。”
“我也想走大名府,但光義言語,爹爹威望昭著河北道,對于新朝是個大威脅,所以還是留在汴梁,好生安頓吧。”
“畢竟在眼皮子底下,也不能有什么事。”
符昭壽輕聲解釋道,隨即又滿臉憂慮:“若是光義所言不錯,那爹爹可就危險了。”
“十萬禁軍一朝就沒了,咱們符家可沒這般軍隊,姐姐,你與唐帝熟悉,去勸勸他,饒過咱家吧!”
“呸——”小符后啐了一口,罵道:“瞎說甚的,這是政事,我哪能說的上話。”
“不過,爹爹的確危險了,這唐國,可兵馬甚眾,洛陽那里,還有十來萬人呢。”
說著,其目光不由得看向了符昭壽,抿了抿薄唇,認真說道:“三妹,看來還得委屈你了。”
“二姐,你說甚話,我都二十七,老女人了。”
符昭壽瞠目咋舌,對于姐姐話,難以置信,又滿臉委屈:“父親廣納姬妾,家中還有許多姐妹,選一個聯姻就是,要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