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又看起來地圖,馮繼業這般作,還維持許久,還真是有道理的。
靈州以西,為河西鎮,六谷部所在,北面是黨項人,南邊是蕃人,羌人,只有東邊是鹽州,然后是通遠軍。
在這種壓力下,朔方軍豈敢內斗,這是為異族找空隙,而且,馮繼業雖然為人不咋地,但打仗卻是兇猛,威名鎮壓一時。
“會府可以幫他!”推官此時低下頭,輕聲道:“既然馮節度要離去,那定然阻攔不得,只能就坡下驢,會府作為中人,上一奏書,言語一二,可謂是一舉兩得。”
“哦?”郭守文聞言,微微一愣,說道:“何來的一舉兩得?”
“一來,馮節度雖說移鎮,但朔方可謂是馮家幾十年來的根基,其不亞于主動獻土,定然會高爵厚祿,得一人情,豈不美哉?”
“二來,西北邊塞,乃是關中屏障,不可馬虎,朔方乃是朝廷重鎮,除了親信重臣外,還得能力上佳,隴右府上下,除了會府,還有何人擔任此任?”
“你說的對!”郭守文越想,越覺得可行,他能文能武,又靠近朔方,豈不是最合適的人選?
“況且,你忽視了一點!”
郭守文矜持的一笑,然后又掩飾不住激動地心情:“前不久千騎西去,如今又安撫關中,甚至恢復了軍屯,想必是朝廷在儲備糧草,恢復元氣。”
“這般,豈不是為了西北嗎?此乃建功立業的橋頭堡啊!”
他如今不過36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立功勛,可得抓緊機會,小小的子爵,可不能讓他滿足。
通遠軍治一州,而朔方治兩州,地盤和實力,擴充了數倍,這就足以讓他眼色了。
這般想來,他提筆寫信,將自己的意思直白地告訴馮繼業,并且教授他正確的做法。
馮繼業收到郭守文的書信后,仔細研讀了數次,不由得點頭贊嘆:“郭將軍,可真是金玉良言啊!”
說著,他不由得踱步而行,高興道:“若是直白的上書,怕是朝廷都會起心思,如他這般,寫我不耐風沙,氣喘甚急,想必是一看就知曉我心思。”
“況且,其言語,圣人年輕力壯,甚是貪歡,后宮佳麗三千,但哪能有胡姬風情?”
“如此一來,定然會十拿九穩了。”
精心準備了大量的禮物,馮繼業上書朝廷,訴說自己的期望。
政事堂對于馮繼業的上書,第一時間進行的商討,然后聯袂去往皇宮,找尋皇帝商議,
朔方鎮別看如今如此落魄,但可是與安西軍共同組成了平叛大軍,甚至占據主要兵力,后來也是由于勢力龐大,不斷地拆分,才形成只有兩州的規模。
無論是西域,還是戰馬,朔方軍都是重中之重。
“馮繼業如此所為,其想必是內外交困,無可奈何之舉。”
趙誠輕笑一聲,說道:“不過,馮家久居靈州,如今遷徙,對于朝廷來說,也是大有裨益。”
的確大有裨益,胡姬什么的他還真沒嘗試過。
李嘉點點頭,說道:“既然其如此上道,就順從與他,給他個節度使頭銜,再封個伯爵,讓其在洛陽養著吧。”
“不過,對于朔方鎮,可不能忽視,須得派遣得力人手去往,好能鎮壓那些驕兵悍將,以及囂張的胡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