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也要組建自己的重騎兵!”
耶律賢舒了口氣,認真道:“只是普通的鎧甲,戰馬承擔不住,需要特別制造,這卻是要認真揣摩其甲械,一時之間反而難以獲得!”
聞言,耶律休哥嘆了口氣,他實在是被重騎兵打的潰敗,實在是難以咽下這口氣。
耶律屋質聞言,久經風霜的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一絲晦澀,他搖搖頭,六十多歲的年齡,讓他經驗頗多,但對于重騎兵,他實在不知曉。
但,經過耶律休哥的描述,他卻明白,這是可能是唐人終結契丹人草原霸權的手段。
“既然那重騎兵厲害的很,如今其在榆關中,那么就得消滅干凈。”
“料想,這般厲害的騎兵,唐人也極為珍惜才是。”
“哎!”耶律賢嘆了口氣,說道:“北院所言正是,只是騎兵又如何來攻城呢?這實在是難為咱們了。”
豈料,耶律屋質聞言,臉色瞬間一變,看著大汗年輕的面孔,他不由得解釋道:“讓那些渤海人,室韋人,奚人去打,消磨他們,這是他們的榮幸。”
“這兩年,折損了數萬契丹勇士,也該是讓他們死傷多些,才能絕對維持契丹的優勢。”
“可,那是順從的部落,消耗過多,豈不是讓桀驁不馴的部落得逞?”
耶律賢疑惑道。
“大汗!”
耶律屋質用極其認真地口吻說道:“您只要記住一點,草原上的野狼,哪怕再順服,也是養不活的,一旦他們窺伺到主人一絲的懈怠,就會撲過來,骨髓都會啃光,骨頭都不剩。”
“如今這些人部落,只是貌似順從罷了,這場戰事預計不順,他們回去,怕就心思大變了。”
聽到這話,耶律賢神色驟變,細細揣摩一番,此話極其有理。
而一旁的契丹貴族們,則紛紛點頭,只要能夠維持契丹的霸主地位,卑劣的手段算的什么?他們又不是漢人,不講臉面的。
思維一變,耶律賢瞬間開朗起來。
他不在是把講究克敵制勝,而是將榆關當成磨坊,磨那些逐步壯大部落的血肉,未慮勝先慮敗,此乃最好的方略。
前兩次他手段有些過火,讓許多部落不滿,但經過指點,立馬就駕輕就熟起來,適當的磨損,讓這些部落說不話來。
所以,即便是此次無功而返,但對于契丹的傷害,也并沒有那么大,都在控制之內。
而對于榆關內的眾人來說,可謂是吃盡了苦頭。
數萬人不知疲倦的搭著簡易的云梯,攀附著兩丈高的榆關,讓曹彬等人頗為苦悶。
不只是契丹人騎兵攻城很差,但騎兵守城也很難啊!
將領們自然知曉如此守城,但兵卒們卻忙活的手忙腳亂,許多守城器械缺乏,如弓箭等,著實不足。
半斤對八兩,唯獨守城占據優勢,才勉強支應下來,就在快不行時,經過八日的行軍,大部隊終于來到了榆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