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州,乃是天下一等一的肥沃之地,商業極其繁榮,按照道理來說,大門做生意,窗門一類的,定然是要大開的,才能透氣。
而如今,臨街的一面商鋪,皆釘上了木板,遮掩的嚴嚴實實,這哪里像是要做生意的意思?
難道是關門?亦或者迎接他這個皇帝而采取的擾民措施?
想到這里,李嘉立馬就皺起眉頭。
他雖然習慣大場面,但卻是在不擾民的情況下,這般亂來,豈不是敗壞了他的名聲?
“讓吳青來一趟——”
皇帝瞇著眼睛,對著車外的趕馬宦官說道。
隨即,在其一陣小跑中,正在騎馬觀花的吳指揮使,無奈地下馬而奔,快步而來。
“陛下!”吳青氣喘吁吁地應到。
“找你來也沒別的事,就是去調查一下,這些門窗,為何用木板封死,魏州,究竟發生了甚事。”
皇帝坐在車內,享受著蕭燕燕大膽的服侍,整個人都有些輕飄飄地說道,別說,人家平時喜歡頂嘴也是有基礎的。
“是!”吳青感覺皇帝話語有些中氣不足,心想可能是與契丹女人折騰過多的緣故,心中暗罵了一句狐貍精,想著為皇帝找點有用的藥。
畢竟射聲司是皇帝的親衛,急君之需是必須的。
心中打定了主意,但吳青也沒有放松對于魏州的調查。
夜間,李嘉歇息在魏國公府,他也是符彥卿的女婿,女婿住婦翁家,也算正當。
不過,符彥卿這個老色鬼,鶯鶯燕燕加在一起,約莫四五十人,最小才十六,比他這個皇帝日子過的還要舒服。
心中默默地批判了一陣,李嘉就安然地住下。
而這時,吳青也帶著消息,趕來。
射聲司這些年來,專注與邊疆各地,但對于內地,也還是有布局的,魏州這樣的繁華重地,也有一部分人駐扎。
所以,其稍微打探一下,就全明白了。
“空獄?”李嘉嘀咕著,看著這些字,他著實有些難以理解官僚們的思維。
你以為皇帝千里迢迢來魏州,是為了視察民情,考察官吏的?
尼瑪,一路上那么多州縣,他要是真那么做,還不得累爬下,馬車可比后世的火車,汽車,難坐數倍,陪個女人他都感覺有點中氣不足,哪里還有心思考察這些玩意。
被重重保護下的皇帝,哪里真的能接觸百姓,了解地方衙門的狀況,還不是得被別人傳說,上書,才知道?
“荒唐!!!”李嘉不由得氣笑了。
這范彥平,果然是個昏官,或者說是庸官,為了空獄的政績,對于各縣情況不管不問,以致于百姓喊冤,盜匪盛行。
商鋪都不得不釘緊門窗,預防盜賊。
“等等!”李嘉仔細看著這份消息,不由得問道:“釘門窗之事,乃是這兩天所為,而且只有今日是在白天?”
搓了搓手中的白紙,李嘉不由得踱步而走,笑道:“這是有人故意這般做,就是想要引起我的注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