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緩,他才說道:“雖然沒有這些,但我為首領帶來了一封大汗的圣旨!”
“夏王?”
李光睿拿過來一看,他也是粗懂文字的,見到契丹人這般四六駢文,雖然迷糊,但最后的夏二字,他還是明白的。
夏王的由來,他也清楚,這是他父親曾經受中原而得的王爵,他雖然沒繼承,但卻記得清楚。
還有一份王袍,可還在他手中呢!
“這并非是虛位,而是世襲罔替的王位,整個河套,以及銀夏地區,無論是黨項人,還是突厥人,亦或者回鶻人,都是您的治下百姓。”
耶律普羅充滿誘惑力地說道。
說來好玩,李光睿不懂契丹話,耶律普羅不懂黨項話,兩人溝通的,還是漢話,咬字倒是清晰的很,只是帶著點地方味道。
用漢話,聊著反唐,倒是頗有諷刺。
“夏王就夏王吧!”
李光睿無所謂地說道,然后目光嚴肅地說道:“既然貴國啥都沒送來,那就沒有條件跟我言語,我只說一句,打仗的時候,都要聽我的,你那幾千人也不例外。”
“我打仗時,你莫要言語,亂指揮,不然,哼哼!”
說完,李光睿帶著這道圣旨,去各部落宣揚自己的地位,有了契丹人背撐腰,他的位置更加的穩妥了。
大量的黨項騎兵,熟練的掌握著劫掠的技能,如果揮灑的黃河水一般一下子就沒了蹤跡。
李光睿則不然,他緊盯著豐州,這座河套最大的城池,大部分的兵力圍攻與此。
與契丹人不同,黨項部落中,有不少的工匠,但尷尬在于,沒有較大的木材,無法營造沖車,云梯等常規工具。
“河套甚少有木材!”耶律普羅輕聲道:“還得去陰山采伐,幾百里路,不算什么。”
“哼!”
李光睿冷聲道:“我就不信沒有,把其他的城池房屋拆了不就有了?”
很快,其余的劫掠騎兵失望而歸,面對李光睿的質詢,他們無奈道:“最近的幾座城池,一個人都沒有,就連木頭也沒幾根。”
“堅壁清野——”李光睿與耶律普羅異口同聲道。
“該死!”李光睿惱怒道:“他楊業不一向是悍不畏死,以弱勝強嗎?怎么蜷縮在城池中不敢出來,還用了堅壁清野!”
這種出乎意料的情況,讓李光睿格外的惱怒,甚至有點畏懼。
堅壁清野,也就意味著一切的糧食,人口都沒法劫掠,只能依靠黨項人的底子支撐,一旦撐不過去,就只能失敗。
這樣的結果,絕對不是他愿意的。
他這個夏王,還沒有過足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