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唐安史之亂后,就是武夫作亂的最大明證,因為武夫,大唐才會亡,這個亂世,才持續那么久。
“哼——”
孫釗冷哼一聲,說道:“轉呈給其他幾個相公閱覽——”
說著,他在這份捷報上,也寫了個閱字。
很快,幾位宰相也輪流看完了口諭和捷報,以他們的智慧,自然看出了其中的隱患,所以紛紛皺眉,現思考狀。
“諸位!”孫釗見都看完了,不由得站起身,說道:“亂世多年,民不聊生,皆因武夫作亂,朝廷暗弱所致,此例絕不可開,如果任由邊將擅開邊釁,怕是戰爭不止,安史再復——”
“可,這是陛下的意見,不好違背啊!”
鄧斌是親眼見到,權勢滔天的崔泉,如何被皇帝三下五除二打發出朝廷的,他從吏部尚書晉升為宰相,作為受益人,他心有余悸。
這般有些懦弱的言語,王溥,魏仁浦等人不由得皺眉,而孫釗卻出乎他們意料,反而頗為認同道:“此言甚是有理。”
“狄劍此人,作為天使,出沒西域,涼州的確跟他粘點了權,陛下允其量力而行,先斬后奏,其這般,也不算是越權。”
王溥等人無語了,這好賴話都讓你說了,那到底如何?
孫釗感覺氣氛有點不對,這才尬笑道:“狄劍事出有因,乃是例外之事,但卻足以讓我們警惕,兵權的控制,須得再三小心。”
“涼州復入中國,陛下歡喜,讓其擔任防御使之職,掌軍而不掌民,這正好,可以彌補缺漏。”
王溥輕聲說道,提出自己的建議。
“甚好!”孫釗點點頭,發出來首相的認可,說道:“正好尋一知兵者,也好配合行事。”
“諸位,隨我去見陛下吧——”
隨即,幾位宰相拾綴了一番,衣裳齊整,官帽端正后,這才施施然而去。
而這時,皇帝也得知了宰相們集體前來,不由得有些詫異。
他立馬讓身邊的女子收起露出半邊的胸脯,整理衣裳,作為皇帝,他則簡單的換上一件白色寬袍,寬松自在。
披散著頭發,腳上著了木屐,躺在竹椅上,悠閑自在,空氣中散發的愛情糜爛的味道,一掃而空。
門面工程,皇帝一向很講究。
即使他暗地里過著昏君的勾當,但表面上,他得是個仁愛的正人君子。
“給相公們著椅——”
皇帝擺了擺衣袖,隨意道。
“謝陛下——”
宰相們坐著半邊屁股,正襟危坐,一臉正經地模樣。
“可是有什么事嗎?”
皇帝的話,輕盈飄渺,但卻讓孫釗額頭出汗,他不由得臉上堆著笑,親切地說道:“陛下,臣等粗讀了口諭,甚是認可,并無什么異議。”
“就是,覺得西域失之數百年,如今再復涼州,可謂是朝野間的大喜事,須得大肆宣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