烘烤著火,黨項騎兵們看著自己的帳篷被燒,一邊還艱難地應付著唐騎的襲擊。
楊業騎術了得,整個隊伍呈現箭型,不斷地向前沖刺,他也不與黨項騎兵拼殺,而是一往直前,不住地防火,不斷地沖刺,將騎兵的優勢放到最大。
“賊子爾敢——”
李光睿目眥俱裂,楊業如同泥鰍一般,滑不溜秋,就是抓不到,而他就在后面追趕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營帳被燒,這感覺,讓他格外的氣惱,急紅了眼。
這般一個洞穿,楊業抬目一瞧,遍地都是野火,天空已經黑了,但大地卻明亮如晝。
他的一個洞穿,完全已經打亂了黨項人的節奏,許多部落只顧著救火,顧惜好不容易得來的財產。
有的甚至被刺激到,直接轉身而逃。
而就在他的身后,李光睿正呼哧呼哧地追趕著,滿目通紅,氣喘吁吁,他忽然反應過來,自己不是來放火的,而是來殺敵的。
“殺——”
調轉馬頭,楊業看著李光睿那顆上好頭顱,不住地吶喊道:“拿出李光睿的人頭,官升三級,賞錢千貫——”
“呼哧——”騎兵們紛紛氣喘吁吁,緊緊盯著李光睿,他仿佛是夜明珠一般珍貴。
當然了,在楊業的目標中,李光睿的人頭,是她的囊中之物。
“殺——”
一聲中氣十足的吶喊,讓唐騎們瘋狂了,快馬加鞭,向著黨項人,不要命的拼殺而去。
……
而,延州的趙贊,派遣人得知,偌大的銀夏四州,竟然城池空曠,黨項王族,拓跋部,完全就不見了蹤影。
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些小部落,在辛苦的放牧,偶爾還能見一些野驢,野鹿,蹦蹦跳跳的,這讓趙贊完全驚詫道:“李光睿這是搞什么鬼?”
“藩帥,已經拷問過來了!”
這時,手底下的牙兵,身上沾染了些許血液,咧開嘴,笑著說道:“聽這些人說,李光睿為首的黨項大部落,將家眷隱蔽起來,率領著黨項精銳,去往河套了。”
“河套?”
趙贊更加驚奇了:“那地方不是有楊業嗎?”
“合著,李光睿膽子這么大,以為有這幾萬兵,就可以襲擊河套,建立他們黨項王國?”
趙贊突兀地就笑了,這是把自己當什么了?把大唐朝廷當什么了?這般的膽大妄為。
可惜啊,李彝殷這老狐貍,規劃一輩子,縱橫西北,自己都得忌憚一二,不曾想,竟然被兒子給敗壞了。
打下了那么多土地有何用呢?
“藩帥,這可是四州之地,即使黨項人走了,但還有大量的小部落,以及那廣闊肥沃的土地啊!”
牙將雙眼冒光,不住地說道:“拿下這四州,整個西北,就在您手里了,就算是朝廷,也得忌憚一二,不敢輕舉妄動。”
聽到這,趙贊也心思涌動,不過,理智還是讓他恢復了清醒:“李光睿之所以去往河套,無外乎河南地,已經貧瘠不堪,被包圍起來,成了死地,對于他的大白高國,極為不利。”
“某不一樣,這般貧瘠的土地,割據一方都難啊,還是讓朝廷來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