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郭宗訓就十七歲,明年十八,在此時已經算是晚婚了,但沒辦法,他也與宣王府聯姻,娶的是五女,明年才到十六,得提前籌備個一年半載。
“宗訓,邢王府也子嗣凋零,你的幾個兄弟,可曾找到?若是需要,我去求陛下,讓射聲司代為查找。”
李駿回過頭,想起了郭宗訓,不看著他文文靜靜的模樣,不由得心生好感。
一個過去的皇帝,來當他的女婿,他的臉上也有光啊。
郭宗訓沒想到話題還能轉到自己,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猶豫一會兒,這才輕聲道:“多謝武陵王、宣王好意,一切都準備妥當。”
“至于幾個弟弟,不提也罷,那么多年了,恐怕早就沒了蹤影,日后子嗣多些,就再過繼幾個與他們吧!”
“也頗為可以!”
李郜點點頭。
一家子聊地痛快,李駿為宣王,李郜為嗣宣王,郭宗訓為邢王,周保權為武陵王,幾個親王郡王身份差別不大,互相聯姻,可謂是珠聯璧合,正為妥當。
至于京城中,其他的勛貴,如文安郡公府,荊侯府,淮海郡王府,越王府,常山郡王府,應州侯(劉繼恩),都奉上禮物賀喜。
對于這些失國的勛貴們來說,抱團取暖,乃是常有的事,對于權力不敢有奢望,只求平安富貴即可。
互相走動間,自然有非同一般的情誼。
不過,最令人鄙夷的,還是文安郡公府,本應該當家做主的李煜,卻醉生夢死,常年徘徊與酒樓,宴會,吟詩作賦好不快活。
而做主對外的,卻是他的妻子周氏。
不過,周氏的妹妹,卻在宮中為妃嬪,而且還生下了皇子,洛陽城內都得給周氏三分薄面,至于日后,就不好說了。
隨著上午親朋好友的走動后,周保權這才松了口氣,安撫好王妃后,就隨同仆人一起,來到后院的宗廟中。
滅國不絕祀,就是皇帝李嘉的最大恩德。
一同前來的,還有國丈周行武,整個周家,目前也只有他們兩個男的。
“今天真是大喜的日子。”
拍了拍侄子的肩膀,周行武一如既往的粗獷,不拘小節:“你要開枝散葉,多生一些子嗣,有你姐姐在皇宮,你莫怕那李氏女,該納妾的納妾,一切與子嗣為重。”
“說真的,若還過段時間沒有子嗣,某還真的讓你納妾了,萬幸——”
“叔父,這畢竟是郡主!”周保權尷尬地說道。
“郡主又如何?”
周行武無所謂地說道:“記住,你姐姐是皇后母儀天下的皇后,你不比王妃差,莫要做低做小,平白被欺凌。”
說著,他抬起頭,看著自己兄長,以及父母的排位,不由得說道:“數代人,到你這,就是一根獨苗,一不留神就是斷子絕孫啊,你這個王位,須得有人繼承。”
說著,周行武拿出一疊地契出來:“這是洛陽城外的三個莊子,約莫五千畝地,你家中多了個吃食的,就拿著吧,如果是個兒子,花銷就不一定夠咯!”
“我家沒有子嗣,日后你要是兒子多了,就過繼一個給我吧,好歹日后有人祭祀不是?”
周保權知曉這是借口,不由得萬分感動:“多謝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