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莊大開,慣常的水車,鐵犁,他是一個不差,佃戶們頂著烈日,辛勤地勞作著,耕耘著土地。
其實,他并不是缺那每年幾千石的糧食,而且對銅錢的不信任,以及經商無能,只能買下土地,當做保本生錢的手段。
別說,如今隨著時間的過去,洛陽城外的土地,卻一直在飛漲,每畝已經超過了五貫半。
“賺了——”喜滋滋地回到家田莊,李繼勛開心極了。
回到家中,他就見,自己的長子,如今為驍勇校尉的李繼隆,正看著田莊中的粟米,眨都不眨。
“繼隆,我就知道你在這里,怎么,難道你是想種田不成?”
李處耘笑罵道。
“父親!”李繼隆尷尬地笑了笑,扭過頭,認真道:“雖然朝廷在推廣小麥,但在兒子看來,西北那地方,更適合粟米,畢竟,小麥太吃水了。”
“噢?你也想去西北?”
李處耘詫異道:“你這小子,竟然開始研究屯田了?你可知道,西域那個地方缺衣少食,甚至連水都沒有多少,你能堅持住?”
“父親——”
李繼隆聞言,不由得沉聲道:“孩兒不講究這些,如今正年少,正是追逐功名的時候,豈能享福?”
“好!”
李處耘贊嘆道:“我兒有志氣!”
“我身上這爵位,傳到你頭上,就是男爵,到了下兩代,就沒了,還是有你來掙這些功名,至少得多傳兩代。”
“父親,你說,西涼總兵,已經決定下來了?”
李繼隆忍不住地問道。
“沒錯,已經定下來了,是你潘仲詢,潘叔!”
“潘叔能把持住嗎?西涼可不簡單!”李繼隆大著膽子問道。
“呸,雖然你潘叔沒有多少的戰績,但絕對不可小瞧,畢竟是陛下選中的,豈能隨意?”
李處耘敲打了下他的腦袋,隨即道:“潘仲詢,可不簡單,你去往西涼,可得好好跟著他行動,莫要自作主張!”
李繼隆只能點頭應下。
而潘美,在獲知自己成為西涼總兵后,統管一府軍都司,雖然權力沒有漲多少,但地位卻大為不同。
皇帝親自耳提面命,說道:“西北之地,一在于馬匹,二在于糧食,只要掌握了這兩個方面,西域自然穩如泰山。”
“馬匹好尋,唯獨糧食不足!”
潘美認真道:“朝廷動員萬人,河西之地,錢糧怕是不足,所以末將認為,需要進行屯田。”
“屯田?”
皇帝來了興致,問道:“哪里屯?”
“哪里適宜。就哪里去屯田。”
潘美沉聲道:“西北漢人稀缺,大量的土地都變做了牧場,以末將之戀,不僅要屯田,還得遷徙百姓入河西,如此,這方地界,才復為朝廷所有。”
“你說的還是有些道理的。”
李嘉點點頭,隨手卻拿起一本佛經,語重心長道:“出了刀兵之外,歸化那些蠻夷,佛經也是萬分重要的。”
“此次隨你去往西域,還有數百僧眾,你要好好利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