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畫畫的事情是想明白了,那衣服呢?
說到底,正式場合穿他們的學校制服都沒有問題,畢竟都是正裝,隨便買一套西服也可以啊,都是黑色的,幾千就行了,不至于這樣把···?
如此想著,李唯對著墨染秋把這句話問了出來。
“親愛的!”墨染秋轉過頭,一臉無奈的看著他,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還是不懂這個人世間的險惡啊!!”
‘不,我倒是一點都不想被你這個位人世間的惡這樣說。’
吐槽的話到嘴邊,變成了一句略帶調侃式的提問,“那你倒是說一說,我不懂這人世間的什么險惡。”
“老師的名頭基本上是在美術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這個我知道,你剛剛介紹的時候,我也百度查了,很牛逼。”
“所以,哪怕這個消息是在內部傳開的,但是親戚傳親戚、朋友傳朋友,甚至還會有什么人情世故的交集,這次畫展聚集的人,必定不會小于千人。”
“這么多?”
饒是對于墨染秋的這位老師名聲有所了解,李唯還是難免對此有些吃驚。
在畫展展開的瞬間,聚集了千人以上,這究竟是個什么概念?
而且李唯還在不靠譜的揣測,1001叫千以上,9999也叫千以上,但這中間的差距以及號召力代表卻是不容小覷的。
接近萬人,雖然聽起來有些多,不靠譜,但是聯想到華夏的人口基數,似乎萬人···也不是很夸張。
“不過沒關系親愛的,我們走的是后門,跟他們那些人不一樣,不用排隊等的。”
墨染秋總是可以用奇怪的語氣,完全顛覆掉她口中并不是很正當的語句的含義。
就比如說,她剛剛說的這一句。
怎么想,用驕傲的語氣都應該說出,‘不過沒關系,我們走的是正門好好排隊,跟那些走后門、通關系、不三不四的人不一樣!’
可是她偏生卻用驕傲的語氣把‘走后門’這句話說的好似國王的游行一般。
真就應了那句,‘趁著黑暗逃跑的話只是匹夫的夜盜而已。高奏凱歌離去的話.那就是征服王的掠奪’。
某種意義上,這兩個人還真的是有些像。
雖然這個世界沒有fate,但是這并不妨礙李唯對墨染秋進行實質性的吐槽。
“所以因為是重大場合,所以才買這么貴的衣服?”
“有這一部分的原因,但如果僅僅只是因為重大場合的話,那完全沒有必要。”墨染秋攤了攤手,“生活所迫,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愿意把這些錢花在給你下套、給你準備禮物上面,誰愿意買一套西服呢?咱還在上學,又不是上班族,要買也是買鞋啊···”
雖然這句話里面的要素過多,但是李唯還是選擇安靜地聽著墨染秋的吐槽,等待著她給出的‘不得不如此破費’的理由。
“這世界上有些人,當自身技術水平衡量不過別人的時候,就喜歡動用家庭關系、金錢等等身外之物來體現出自身的價值。”
“嗯···會有的,只不過這時候不理他們不就好了?小學老師都交過,做人不要太攀比,踏踏實實做自己。”
“嗯,可是做自己其實才是最難的。人是群居動物,而且人有一種排外的天性,會下意識的排斥‘異類’,而十分抱歉,你、我都在這個‘異類’的行列中。”
“哎!等等,應該不包括我的吧···?”
李唯覺得自己還可以再搶救一下,他很正常的好不好。
“你沒救了,只要今天你跟我一起走進那個畫展,咱們倆就會被畫上等號,會被分到同一個集合當中,沒救了,別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