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很有道理,但是這似乎并不是圣誕節只給我兩美金的理由。
雖然說兩美金很有紀念意義就是了。
宴會。
哦對了,該死的宴會廳。
夢總會很神奇,就比如說,此時的我在這一瞬間清楚地意識到了,‘我這是在做夢’。
因為明明,就在今天白天,我還去溫莎城堡參觀了英國皇室的私人宮殿,并進行了一場一場愉快的野餐。
宴會,似乎是我開始厭惡整個世界的導火索了。
這并不是我自閉性的自怨自艾,僅僅只是,見多了就真的覺得,‘不過如此’且‘無趣’了。
小的時候,并不是很清楚自己家幾斤幾兩,究竟處于一個什么樣的地位,但是從宴會上得到的反饋上來看,似乎是上流中的名貴。
夸贊,似乎是宴會上最不值錢的東西了,而這些似乎確是他們拉近關系的手段。
低級,但卻無比的好用。
目睹了為了五十萬資金就可以嘩眾取寵的人。
很有趣。
小時候覺得很奇怪、很難以接受,但是自從意識到了自己在做夢記憶回溯之后,卻也是覺得這兒時印象深刻的長眠著實有趣。
女兒是可以交易的工具,嫁出去了,籠絡到了男人的心思,那就是賺了。
而哪怕籠絡不到,只要紅本子一到手,太太的位置一坐,那各憑本事,在位一天就也是不虧的。
曾經的自己,相比較于少兒動畫更喜歡詩詞歌賦,相較于網絡更喜歡散文,相較于同班同學人手一本的小小姐更喜歡默默地坐在角落里細品《百年孤獨》。
思想覺悟過于高的結果就是,在面對這些不正當的行為的時候,我都會發自內心的感到厭惡,甚至于反胃。
剛被名著塑造起的三觀與正義感,逐漸的被這些所謂‘成熟的大人’按在地上摩擦。
一下、一下的,宛如料理中磨蒜末的過程一樣。
從堅定不移的聚攏在一起,到一片一片的剝離開來,最后被殘酷的碾成渣渣。
當然這并不是最有趣的。
有的時候,父親也會加入我的旁觀行列,饒有興致的給我講著各個‘老板’之間的勾當,強迫著我加入討論組之后開始了以零花錢為賭注的辯論。
自此,我也算是了解到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
而其中,最有趣的就是。
曾經有一位吃不起飯的貧窮但卻孤傲的少年,偶然間父親相中了他的品性,把他放到了子公司的車間里面工作并資助了一定的生活費。
五年后,他在父親饒有興趣的‘人類行為觀察’下得知,他成為了子公司的老板。
而今天,也就是十年后,他是為了公司的事情來的。
最終與父親的博弈之中,我的五萬零花錢,輸掉了。
問題是這樣的“你認為,他會是一個好的老板嗎?”
我思考了一番回答了“是。”
“因為他是從食不果腹的時候來到了這間工廠,從最底層爬上來的人,應當會最理解最底層工人的感受,所以感同身受、將心比心一下,他必定會是一位好老板的。”
但是,父親后面的一席話,讓我并不是很富裕的小金庫雪上加霜。
“他經營的子公司要破產了,并且因為斗毆捅出了大簍子。”
“具體···”此時的我意識到了,難以接受的結果之后,還有著更多的事情。
“他剝削了工人的工資,一個月僅僅只有1500元,工人們因為忽然的降薪吃不起飯養不起家,罷工不干了,在工廠門口圍著起義想要提工資。
但這個人厲害的很,帶著一幫人烏壓壓的,把那些工人打了,三個重傷一個ICU,現在被人告了,他想過來找我幫忙,并且之前碰杯的時候還若有若無的暗示著我,說我們是穿一條褲子的,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父親當時的笑臉,是我至今都難以忘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