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飯的味道很不錯,在他的監控之下,料理的步驟以及火候控制的都沒有什么問題,僅僅只是摔肉餅的時候并沒有摔的那樣的勻稱有筋道,調料配比之間查了那么一丟丟的精準度,他在做肉餡的時候還會再加一點‘面包粉與牛奶’,這樣攪拌在肉餡與洋蔥之中會使肉餅更有勁道且松軟。這道牛絞肉可樂餅唯一的敗筆也就是在她化學實驗式料理制作下,這道料理略微缺少了一點點的靈魂,除此之外一切都還好,只要不是找茬的話,不應該對于這頓飯有什么不滿的地方。
但是,墨染秋卻還是哭了。
更令人迷惑的是,還是在他開口說“好吃”的時候哭的。
此時的李唯,又一次的意識到了他的才疏學淺以及學藝不精,這時候聰明的人應該已經搞懂了她為什么委屈了吧!!
‘啊!!!’
李唯感覺自己的腦細胞完全不夠用了。
但是此時,經過了幾個月的摸爬滾打,他基本上已經掌握了一條通用辦法。
遇事不決···
首先深沉地放下筷子,緊接著盡可能的把他因為擔心兒緊皺的眉毛放松,不要死死的皺在一起,盡可能的把表情放柔和,就像是在路邊碰到小野貓要換取它的信任一般,慢慢的靠近。
靠近之后不要著急去做些過激的舉動,安撫性的揉揉頭,拿餐巾紙幫她擦擦眼淚,再捧起狗子的小臉吧唧一口之后,把狗子抱起來。
有一說一,在出去陪墨染秋逛街的時候,李唯也是漲了不少體力屬性的,現在抱起來一只狗子已經不覺得很吃力了,甚至于還可以游刃有余的順路去冰箱里拿出來一個萬能的小冰激凌球出來急救。
“不哭了好不好。”
經過了無數次嘗試,李唯早就可以精準的排除了各種雷區,什么‘為什么哭啊,怎么了就哭了’這樣的問題,絕對不能問出口,求生欲強烈的就只要保留一句話‘不哭了好不好,看著心疼。’。
要不然,問出疑問,只會造就一種結果,‘為什么他連我為什么哭都不知道,他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或者干脆跳過這個自我疑惑的過程,直接越哭聲越大,一發而不可收拾。
“不好。”
帶著少許哽咽與奶聲奶氣,墨染秋回答了李唯的這個問題。
“為什么啊寶,那告訴我為什么不開心唄。”
雖然同樣都是問,但是先安撫再問所達到的效果是不一樣的。這里就不要問為什么了,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不懂的就只能活該在520看著別人雙雙把家還了。
“就是···就是不開心。”
此時的墨染秋整個人就拱在了李唯的懷里,抽泣的同時,拿著李唯穿著的衛衣擦著眼淚。
“嗚嗚嗚嗚。”
墨染秋現在也很自閉,就覺得自己腦子里面想了很多事情,但真正要她說出來為什么不開心,能說出來的估計也就只有‘害怕’‘飯做的難吃’算得上是理由了。
各種綜合性因素混合在一起,想要抽絲剝繭的理出來,實在是過于的困難,而且很多事情傷痛雖然不會消去,但反反復復的對著喜歡的人一直提起,墨染秋很害怕他會感到厭煩。
畢竟···以她的閱歷與身邊的各種阿姨所經歷的故事來看,男人嘛對于這種情況,起初可能會覺得虧欠,但是如果一直被提及哪怕不是有意的,也會有一種厭煩的感覺。
她很怕李唯煩她了。
如果某一天李唯對她很認真的說出一句‘你很煩啊’可能她會毫不猶豫的開窗就跳下去,那種心痛宛如刀割的滋味她是一秒鐘都不想體會。
而有的時候,男性也會有著過度的自尊心理,墨染秋并不是很懂,但總而言之在生活中不經意的時候他們就會有被傷害了自尊的感覺。
具體的例子就在于,很多從窮小子一路大拼成大老板的人,他的發妻多半都不在身旁或者說他的婚姻多半都會‘不幸’,而這位婚姻‘不幸’的老板在外面多半都會有二奶。
原因僅僅只是他與發妻曾經有著深厚的感情,但是漸漸地這位老板覺得他與發妻在一起只會讓他感到虧面子,傷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