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金星頓時發出一聲驚呼,然而就在那魔魂距離銀頭揭諦只差分毫距離的時候,卻見錢塘王又把手飛快地縮了回去。
老太白見狀,剛剛松了一口氣,可是一口氣還沒來的松完,又見錢塘王揚著手用力地拍了下去。
“呃快住……”
又一聲急切的驚呼脫口而出,然而與剛才一樣,嘴邊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見錢塘王再一次把手飛快地縮了回去。
如此反復數次。
太白金星的內心好似坐了好幾回過山車,短短一會功夫,那把老骨頭就被折騰地差不多了。
直到后來,干脆就瞪著眼睛,跟隨著許大閻羅的右手一上一下,也不再說話了。
“老仙?沒事的,您繼續說。”
而許仙卻好似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一般,繼續著手上的瞄準動作。
快速抬手,又快速拍下。
在即將接觸到那光溜溜的腦袋時,就飛速地把手縮回去,如此反復,就好像是在尋找最佳的方位。
一旁的太白金星聞言,
瞪圓了眼睛瞅了一眼錢塘王那可惡的嘴臉,之后又抬手抹去額頭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心中對這錢塘王的為人又鄙夷了幾分。
“老朽過來是想告知錢塘王,玉帝得知錢塘王有要事稟報,特令老朽過來,引錢塘王上殿覲見。”
“嗯知道了,本王一會就過去,有勞老仙了,哦對了老仙,你們天庭有些人的手腳不干凈啊!”
許仙略顯隨意的應了一句,緊接著又把話岔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外,太白金星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呃什么……!錢塘王此話何意?”
“就是這老禿驢,趁老子不在,竟然我家藥鋪里的六枚陽春神丸給偷了去,他娘的!”
許仙憤憤地說完之后,
還狠狠地往地上淬了一口。
那模樣像極了錢塘縣街頭收保護費的混混,相當欠抽。
太白金星也聽得嘴角抽了抽,暗道你這錢塘王的確夠無恥,那六枚仙丹本就是私下煉制的。
違反了天庭律法不提。
現在竟然還無恥的把仙丹說成了什么陽春神丸?一聽這名字就透著一股濃濃的不正經味道。
“老子這藥丸可是拿來救命的,如今這救命丸不翼而飛,那不是白白害了六條命嘛!”
“這……錢塘王啊,你這話說得也太……這這……”
聽這語氣,八成是又要訛詐了,也不知道這回又要提些什么要求,反正這回你違律在先。
這理有得辯!
而許仙則繼續扮演著街頭混混的角色,滿嘴痞氣一臉無賴樣。
“這老貨吞了老子的神丸,嘴還硬的很,問他幕后主謀是誰也不肯說,真他娘的來氣,老仙以為這禿驢的幕后主使是會哪個王八蛋?”
“嗯……!錢塘王慎言,老朽以為錢塘王不妨將……將將此人人交于……交于……”
“媽的!你說不說!幕后主使到底是誰!”
不等太白金星把話說完,
許大閻羅突然嗷得一聲怪叫,于此同時,手中又延展出一條正義之鞭,強而有力地探進了銀頭揭諦的魂魄中,隨即一通攪弄。
后者被這突如其來的痛楚攪亂了心神,頓時發出一聲悶哼。
看得一旁的太白金星又是好一番的嘴角抽搐眼皮跳,更讓他無奈的是,他之前的那一聲喝罵,明顯是說給他聽的。
頓時將老臉一皺,
擺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索性就不說話了,心里想著老朽就等著你提那無理要求了。
許大閻羅依舊不依不饒。
宛如一頭直腸通大腦的嗜血兇獸,又狠狠地扯了扯揭諦大師的魂魄,每一下都幾乎要把人給扯碎了才甘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