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她家的師姐,玉憐她們也不知道被她騙去哪囚禁起來了,估計是在花園里繞圈圈呢吧?
“哼!你等著!”
小英撂下一句狠話,憤憤地離開了,隱藏在暗處的鐘師姐終于找到了與許師兄單獨說話的機會。
心慌意亂地往四下里一張望,然后縮著肩膀腳動手不動的蹬蹬蹬小跑上前,漲紅著臉小聲說道。
“許師兄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說完就飛也似的跑開了。
“鐘……這……?”
就在這里說不成嘛?
這又是什么情況?連鐘師姐也是神神秘秘的樣子,這都怎么了?我不就是帶了個玉憐過來嘛……
許仙很是無奈。
沒辦法,只能邁腿追了上去,之后又跟在她身后七拐八繞,終于在后殿花園中的某處停了下來。
這是鐘無艷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一處地方,是專門用來與許師兄說悄悄話的,必須得說了。
擱在心里實在太難受了。
道心都不穩了。
修行都沒法修了。
在這片花園的角落中,有一株貼梗海棠開得艷麗非常,火紅火紅的花瓣層層疊疊,與火紅的鐘師姐連成一色,說不出的鮮艷動人。
“許師兄你就站在這里。”
“哦!”
鐘無艷指點著許仙,讓他站在花樹的邊上,而她自己則繞去了花樹的另一頭……
許仙完全不明白鐘師姐她到底在搞什么飛機,什么樣的話,需要隔著一株開滿花的貼梗海棠。
才能夠講得出口?
隔著一樹鮮艷,再看火紅的花與火紅的鐘師姐,恍惚間許仙甚至分不清哪里是花,哪里是鐘師姐,是鐘師姐像海棠一樣鮮艷,還是這海棠花兒如鐘師姐一般的動人?
突然間好想賦詩一首!
“請許師兄轉過身去。”
“哦!好!”
許仙嘴里應著心里卻在腹誹,暗說都已經這樣了,還要轉過身去?那干嘛還要隔著一樹花海?
而且剛才在屋里那會,隔著一塊門板說話,豈不是更省事?
“鐘師姐?”
“鐘師姐?!”
“啊?”
站定之后,卻又突然沒了聲音,許仙只能無奈地提醒,然而連喚了好幾聲,身后才有反應。
我的乖乖,你竟然在走神?這好不容易才站好的位子!
許仙只能繼續無語。
“那鐘師姐現在可以說了嗎?”
“嗯!好……好的,就……就是……許……許師兄!你……你……許師兄你打算什么時候娶我?”
“什……么?”
許仙聽得兩眼發直,喃喃一語宛如石化,她這是在求婚嗎?
想不到火紅的鐘師姐青春靚麗,在那一襲紅裙之下,包裹著的竟是一顆如此激烈澎湃的心?
可也沒這么送的吧?
這都還沒有一點苗頭呢?就直接說打算什么時候娶她了?
“鐘師姐……這……這太快了吧?”
“別……!你別把頭轉過來!”
“好好好,鐘師姐你先別著急,你能不能先說說為何……”
“許師兄都已經那樣了,還……還要……怎……”
用一句驚人之語打頭陣之后,鐘師姐仿佛進入了混亂狀態,這話不僅說得語無倫次。
而且還毫無根據啊!
我都已經那樣了?
我哪樣了?
我好像也沒怎樣吧?除了那天在南天門外,一不小心之下,有過一次相對來說比較親密的接觸。
但也只是擦線而過而已呀,就這樣就已經算很嚴重的那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