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然束手無策的時候,系統又從識海里傳來了聲音:
“你把那張符燒成灰,然后把灰倒進一碗清水里,就可以吞筷子了。”
必竟是第一次,陳然心懷忐忑,塞了一小截竹筷子到嘴里,然后喝進去一口符水。
咕嚕!
符水和筷子滑進胃部,和吞服治感冒的膠囊藥差不多!
不會吧?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第二次,他吞進兩截筷子,沒事。
第三次,他把剩下的六截筷子全塞進嘴里,咕嚕嚕,符水和竹筷子全都滑進胃里,還是沒事!
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陳然就像找到一座金庫,只需要念幾句“芝麻開門”,就可以進入寶庫隨便拿。
接著,他又在黃裱紙上畫了一道“九龍下海”符,制成符水,吃燈炮!一個白熾燈泡,就像吃那種油炸的“脆脆皮”,咬得粉碎,嘴巴完好無損!
既然這種符術能用,其他符術也不用懷疑了。
正在陳然一個人躲在房間里偷著樂時,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喧嘩聲。
“快,快點叫救護車!”
“縣城的救護車到這也要一個小時,不如趕快送鄉衛生院啊。”
“鄉衛生院哪有這個技術?那可是雞骨頭,會噎死人的!”
“嗚嗚嗚——你這個餓鬼來出世啊,你就不能吃慢點嘛。華仔,我的兒啊,為啥這么不小心呀。”
悲天愴地哭嚎的女人,是陳二狗的大嫂毛鳳英。
陳大狗在縣城承包建筑工地,把老婆孩子都留在家里。今天中午,毛鳳英殺了一只雞給陳毛毛吃。誰知一個不小心,陳毛毛被雞骨頭給噎住了。
陳家溝距離楓林鎮醫院二十公里,距離縣城醫院有五十公里。這么遠的路程,去醫院搶救陳毛毛有點不現實。
所以,毛鳳英哭得傷心欲絕。
陳然聽到哭聲,連忙從家里跑出來,看見陳二狗正在用兩根杉木扎擔架。陳梅配合著他,一雙白嫩的手不住地打抖,那都是被嚇的。
再看陳毛毛,喉嚨被雞骨頭咔住,就像一只被扔上岸的魚,面色慘白,眼睛瞪得很大,像是要死之人。
“二狗,怎么會這樣?”
陳然關切地問道。陳二狗也沒空答他,急切地說道:“陳然,你幫我一起扎擔架,必須用擔架把毛毛抬到醫院。”
陳然想起剛剛學到的“九龍下海”,鼓起勇氣說道:“二狗,說不定我能治好毛毛。”
陳二狗的老爹老娘,還有毛風英,以及村里那些圍觀的村民,聽到陳然說這話,一個個都像看稀有動物似的,他們集體得了癔癥!
他們反應不過來!
救人如救火。
想到這,陳然又一次大聲說道:“二狗子,別急,我能治好毛毛!”
說罷,陳然飛一般跑回家,拿出朱砂、毛筆、黃裱紙,心動!念起!筆落!一張畫有“九龍下海”的符紙畫成!
“二狗,你去端一碗水來!”
陳二狗見陳然手里拿著一張符紙,便知道陳然用上了農村傳說的畫符術。
這種時候,只要能救人,什么辦法不能試?
陳然把符紙燒成灰,灰掉在碗里,化了,然后遞給毛鳳英,說道:“大嫂,你把這符水喂給毛毛喝了吧。”
毛鳳英用不可思議的眼神問道:“能行嗎?”
一旁站著的陳老爹陳吉祥心急如焚,厲聲喝道:“行不行,你都試一下啊!”
死馬當活馬醫。
毛鳳英把碗放到陳毛毛嘴邊,一點點地喂。一開始,陳毛毛只是嘴巴噏動幾下,慢慢的,他竟然張大嘴巴,像喝糖水似的大口吞咽。
站在一旁圍觀的村民,一個個面露詫異之色。
這,怎么可能?
一碗符水下肚,陳毛毛開口說道:“娘——”
“嗚-哇—!”
陳家人全都哭了。這一次是喜極而泣。
“娘,我的雞肉呢?”
陳毛毛一開口說話,竟然還要吃雞!
......
就在全村人交口稱贊時,陳然把眼神盯在陳二狗家的門楣上。
紅衣女鬼正滿臉慍怒地看著陳然。別人看不見她,陳然卻能看得清楚明白:紅衣女鬼正在為她的投胎失敗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