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這首詩的,竟然是范閑?!
此時的林婉兒,可謂是心亂如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要是換做之前,她肯定是歡喜的。
但,此一時彼一時。
“小姐!詩會都散場了,范閑都走了!要不,咱們直接去范府,當面鑼對面鼓,跟那個范閑說清楚,退婚!”
“對!婉兒,你既然要退婚,就直接殺到范府去!這次算他范閑跑得快,但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葉靈兒跟貼身丫鬟,都是起哄唆使林婉兒,直接上范府,當著范閑的面,退婚。
既然不喜歡,肯定不能面前自己。
只不過!
她們卻是沒發現,此刻林婉兒的心態和臉色,說實話是矛盾的!
之前,她百般想著退婚!
但是,知道這個范閑,竟然是那次慶廟,邂逅的那人之后,她凌亂了。
“啊!你們在說什么?”
“林婉兒,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今天怎么感覺,不在狀態啊?”
葉靈兒見林婉兒,心不在焉,不由得惱怒的說道:
“退婚啊!你今天不是來找范閑,退婚的嗎?”
“退婚?”
“是啊!”葉靈兒點頭道。
好吧!
林婉兒確實是遲疑了,要不這事先再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林婉兒盡量這樣,自我安慰。
“吖!小姐,我說你不能在外面吹風吧,臉上都開始起紅疹了!”
“呃!林婉兒,你不會又偷吃雞腿了吧?”
“額,呵呵……”
林婉兒尷尬的傻笑,借此紅疹過敏,先打道回府。
同時,冷彬范閑三人,也是回到了范府,正好遇上,翻圍墻進來的梁上君子。
“小范大人!”
“文卷找到了?”
“小范大人有所差遣,我王某人怎么敢怠慢?”
說話間,冷彬也是知道,眼前這不斷往袖子中,裝糕點的猥瑣家伙,叫王啟年。
原著之中,是范閑四人黨之一,嫡系中的嫡系。
只不過,這家伙未免,太他嗎的沒品了!
賊不走空?
整盤糕點都被他裝袖子中了,能不能別這么沒樣?
真是丟陳萍萍監察院的臉。
糕點全部順走,這才從懷中取出一份文卷,交給范閑,說道:
“小范大人!這份文卷可都是關于滕子京的事情!可是,滕子京在儋州的時候,已經死在您手中了,您還要它干嘛?”
王啟年這是,在試探范閑的口風。
難不成,真跟自己想的那樣,禍不及家人,這姓范的連滕子京的家人,都不放過?
還有,也是掃了一眼,旁邊的冷彬。心里想著,似乎在哪里,見過這個人。
不過,一時半會兒,卻是記不起來。
“你想知道?”
“不不不!小范大人,我一點都不想知道!院里還有事,我得馬上走。”
開什么玩笑!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作為監察院的老油條,豈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更何況,還是跟滕子京的死因有關,王啟年根本就不敢再待下去。
反正,該做的,他王啟年都已經做了,也不枉同僚一場。
“……滅滿門!”
王啟年離開,范閑并沒有在意,他是被文卷上的信息,給驚駭到了。
滕子京的妻兒老小,竟然已經被郭寶坤,滅了滿門。
范閑跟冷彬對望了一眼,察覺身后滕子京現身,當即就是要將文卷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