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帝有所目的,冷彬當然不能疏忽。萬一,這是慶余年中的一條暗線呢?
只不過,暗中觀察了一兩個時辰,并沒有發現異常。
在冷彬的精神念力查探之下,這個女人確實是真的瘋了!
裝瘋賣傻?
除非此刻這個女人的精神念力,高于冷彬,否則逃不過他的探查。
所以!
一個瘋女人,再姿色妖孽,又如何?
估摸著,早朝時間已經過去,也沒有得到慶帝的召喚。
想必,昨天范閑大鬧皇家別院,并沒有被慶帝重視。冷彬也是使用牙牌,光明正大的出了慶帝皇宮。
等冷彬回到范府的時候,此時的范閑,卻是在為一份請帖,而頭痛!
“冷叔!二皇子相邀,你說我該去,還是不該去?”
其實,對于二皇子跟皇太子之間的奪嫡之爭,范閑本該旁觀看熱鬧的。
但是,既然已經陷入到了,京城這個風暴之中,也是難以潔身自愛。
畢竟,范閑一旦迎娶了長公主的女兒林婉兒,也就要順勢接管內庫掌控權。
內庫,可是一棵搖錢樹!
當然,這也是范閑他老媽,留下的產業。范建極力促成這樁婚事,就是欲圖拿回這份產業。
就因為這份產業!
在四年前,范建就向慶帝請求賜婚,也為范閑帶來了殺身之禍。
而出手者,就是現在內庫財權掌控者長公主,皇太子一黨。
所以!
這個時候,哪怕是范閑需要站隊,不見得非得是二皇子,但……
一定是皇太子的對立面。
四年前,他們就想要自己死;四年后,他們這群人,還是要自己死!
處于這個奪嫡漩渦之中,范閑也得借力!
是借力,而不是站隊!
二皇子選擇宴請的地方,是流金河之上,這可是一個銷金窟。
想到流金河之上,還有個沒搞定的女人,范閑一臉諂媚的跟冷彬說道:
“冷叔,流金河,今晚那司理理,我幫你包夜!”
說話間,這小子跑的比兔子還要快,生怕冷彬給他一腳。
對此,冷彬也是直搖頭。
長公主跟皇太子,要范閑死,就在近日。
雖然無法確定,對方會在什么時候出手。但是,范閑這么流連于流金河,想必是將自污持續到底。
風流成性,不鐵板釘釘,范閑這是不罷手。
同時,也是在作死的路上,越跑越遠。
京都的治安,一向很安定!
除了最近,范家出了一個使黑拳的家伙。所以,范閑出行并沒有興師動眾,而是四個護衛,外加滕子京這個車夫。
冷彬當然在暗地里跟著,至于范若若?游流金河,哪有帶上妹子的道理!
過了望春門之后,又來到了前晚,范閑他們對尚書之子,套麻布袋打黑拳的地方。
此刻!
范閑他們,可能還陶醉于,那一晚上的快感之中。
但是,冷彬卻是得幫著看著一點。
因為,皇太子對范閑的刺殺地點,就是選在了牛欄街。
至于哪一天?
冷彬肯定是沒那個本事,記得起來。
不過,只要每次經過牛欄街,多注意一點就是。
嗯?
冷彬皺了皺眉,察覺到了不對!
暗嘆,長公主她們的動作,還真是夠快的。今天凌晨敲定的方案,這才午后開始實施。
一絲淡淡的幽香甜味,被冷彬捕捉到。這是一種從青蛙體內提取的一種毒藥,名為‘苦忍咸’,西蠻人喜歡將這種毒藥,浸染在箭矢之上。
毒箭!
“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