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對冷彬有怨氣,也是常理之中。
“我為什么要出手?”
冷彬也是反問道!
雖然冷彬知道,這次刺殺其實是司理理那個傻女人,被長公主皇太子他們,當了槍使。
但是,冷彬沒證據,只能順著范閑的怨氣,往后面查。
長公主既然已經跳出來,慶帝苦心經營,瞞了二十多年的那場謀殺,也該是被慢慢揭開的時候。
而這一切,都得范閑身先士卒,往前面闖。
冷彬只有越發的刺激范閑,才能不斷的鞭笞范閑,一步步去揭開面紗。
重傷一個滕子京,這才是剛開始!
要是換做之前,冷彬是不介意,在刺殺現場,直接陰死滕子京,徹底激怒范閑的怒氣。
“別這樣看著我!你五竹叔臨走之前,有過交代!他教了你那么多,費介同樣教了你那么多。如果你還不能處理這些事,問題只會處在你身上,而不是我們身上。”
“護道護道,而不是全程媽寶!你好歹也是八品武者,一個八品上的武者,都對付不了,還不如回家賣紅薯!”
“呵呵!這也是我那老娘,交待你們的吧?”
范閑聽冷彬這口氣,也算是明白了。
這幾位叔,在練自己!不到生死之間,是不會出手的。
紅薯,還是烤著香!
“冷叔,你也覺得,這是北齊國謀劃的一場刺殺?”
言歸正傳,范閑也是沒了那么大的怨氣,向冷彬請教。
“北齊國可能是一部分!但是,在慶國權利中心,監察院的眼皮底下,將這幾個刺客,放進京都城,這就有問題了!”
不能明說,但可以慢慢的引導范閑。
“冷叔的意思,京都有人協助,北齊國的這次暗殺?”
“不然呢?”冷彬也是反問道。
“會是誰?二皇子?皇太子?”
“將她抓到,就可以問清楚了!”
“司理理?”范閑也是知道,在刺殺的當晚,醉仙居關門,司理理已經下落不明,顯然是跑了。
“冷叔,她……”
“我去,你安心養傷。”
冷彬知道,范閑在忌諱什么。他以為,那晚冷彬動了司理理,她已經是他冷彬的女人。
范閑不希望,冷彬也不希望,司理理落在別人手里。所以,還得冷彬親自跑一趟。
北齊國,出了京都西門北上即可!
但,此刻北上之路,監察院肯定已經布下天羅地網,司理理再傻也不會自投羅網。
除了北上,想要回北齊,那就只能是出東門,一路向東,繞道東海之濱,從海上北還。
同樣的,司理理能想到,監察院的專業人士,也肯定不會想不到。
所以!
司理理選擇跑的那一刻,注定已經是無路可逃。
范府,后院,暗角偏房!
冷彬推門而入,里面一道倩影,早已經是瑟瑟發抖,猶如一只受驚的小貓咪,蜷縮在一角。
房門被推開,這只小貓咪猶如驚弓之鳥,霍然抬頭看過來。
卻是發現,冷彬那一臉的狡黠。
“別裝了,兩路疑兵,吸引了監察院的注意力!
所以,你這個女人看似傻乎乎,但著實有些小聰明,不該是你這個反應!”
司理理!
那個被監察院全國通緝的北齊暗探,司理理。
卻是早在案發之后,第一時間潛入進范府,玩燈下黑,最危險也是最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