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退殼,也就永遠不會卡殼,也就永遠不用擔心水氣壓差帶來的機械故障風險。
帶左輪,幾乎是老海盜船長們的象征了。
所以哪怕顧鯤如今已經混成了紳士,但當他申請得到槍證自衛時,他始終習慣隨身帶一把左輪,什么惡劣環境下都能反擊。
而他搶到的那把蘇制水下槍,同樣是不用退殼的,這種槍的形狀,是一把雙管,大致對標的就是岸上用的S686噴子,只不過子彈是那種十幾公分細長的箭桿彈。
之所以不能做成轉輪,也是因為子彈太長了,如果轉輪的話,輪子也得有十幾公分長,才能塞得下子彈。
這種槍打完兩發之后,就要跟S686一樣,把槍管尾部撅開,手動把空彈殼掏出來,再塞進新子彈。雖然緩慢,但考慮到水下20多米的專業殺傷距離,還是很值得費這個事兒的。
以顧鯤這樣開了透視掛的掛逼,一槍一個小朋友足夠用了。
“噗噗”兩聲過后,另外兩個蛙人都是一臉懵逼地被射中,攪起大股大股的血花,渾然還不知道襲擊者的位置。
至此,所有的蛙人都被干掉了,只剩下還在沖鋒舟上的幾個人。顧鯤在水下給馬格南換完子彈,悄咪咪抵近到沖鋒舟正下方幾米的位置,找了個有水下掩體的位置,只伸出一只手去,對著船底連開六槍——
這條沖鋒舟此時幾乎是貼著顧鯤住的那座被淹沒了的別墅式酒店的二層露臺在行駛,所以顧鯤可以在水下找到充足的掩體,只要他不用管換氣,根本不怕船上的人狗急跳墻朝著水里掃射。
就算掃也掃不中顧鯤。
而船上的人,本來就還不知道己方的蛙人已經全滅了,壓根兒就沒有心理準備。他們猝然遇襲之前,還在用夜視儀和望遠鏡搜索附近的水面呢——他們還以為,顧鯤即使逃脫了追殺,也會游遠一些,然后冒頭換氣,這樣他們就能在水面上將顧鯤射殺。
“不好!難道是巴勃羅他們失手、反而被干掉了么?情況有變,趕緊撤!”
看到船上有一個隊友被從船底鉆出來的流彈射傷,船底也射了好幾個葡萄大的窟窿眼在漏水,他們終于慌了,連忙試圖賣隊友逃跑。
可惜,掛在船尾的發動機似乎也中了兩槍,恐怕撐不了多久了。
不一會兒,他們就被一股神秘力量折騰得沉在了海里。
接應他們的大船到了預定時間還是沒接到,多等了半小時后,怕天亮暴露了行蹤,只能放棄這些人跑了。
……
顧鯤回到被一層被完全淹沒、二層也被淹到齊腰深的酒店時,發現高健雄已經掙扎著游回了閣樓,還把所有人手都聚集起來了。
“對不起,老板,我們沒料到會有這種情況,醒來的時候他們放武器的位置都被淹了,倉促之間找不到——我們應該帶著武器睡覺的,還應該安排人通宵輪班值夜。”
受了傷的高健雄,還是有些慚愧。
“我不希望有下次,這次就暫時先別說了。也是我們為了私密性,把酒店的服務人員都趕走,留下了最初的隱患。”顧鯤也不想在這種時候苛責。
這種別墅式酒店,正常情況下是可以選擇要不要留管家和服務員的。是顧鯤自己為了安全和隱秘起見,租的時候就把服務人員都趕走了。沒想到一般風險倒是控制住了,結果給選擇奇葩襲擊方式的襲擊者制造了便利。
不過這樣沒辦法,襲擊的人肯定是根據目前的防衛技術特點,來選擇手段的,進攻權在對方嘛。
“有沒有活口?知不知道他們的身份?”顧鯤更關心的是后續。
“有一個受傷的浮上來了,被我補刀扭斷手控制了,但我聽不懂他們的話,不是英語,問也問不出來,”高健雄忍痛回答,“還有,荷蘭人和他們的消防都來了,應該是預警堤出險趕來的。”
“罷了,那就讓他們問吧。”顧鯤一揮手,然后附到高健雄近處,低聲吩咐,“反正正當防衛都是你干的,我不想多事。”
“明白。”高健雄慚愧地答應。
正當防衛本來就該是保鏢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