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帶隊的治安人員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那也不能硬闖,鬧出那么大事兒來,統統準備帶走——對了,你妹是不是自愿的?”
“她還未滿16周歲啊!法律不允許她自愿!我有她監護人的授權!我要照顧她的!”
納什好懸沒氣死,他本來都準備疼暈過去了,完全是報仇的信念支撐他不能暈,沒想到來主持公道的人還這么墨跡。
“那就是自愿的了?對不起,這事兒我們管不了。這里是紐澤西,本州法律不管已滿14周歲未滿16周歲的人自愿的事情。”
帶隊者公事公辦地敲了敲門,讓里面的人不要抵抗,說明了自己的身份。
然后顧鯤就開門,帕布莉也已經穿得衣冠楚楚地看起來很有點名媛的樣子,嬌滴滴地說外面的人純屬私闖民居,根本不是她親戚,她完全是自愿的。
查爾斯.納什都沒聽完,就徹底痛暈了過去。
暈之前他最后一個念頭,就是懊悔:我特么怎么就忘了,車子開過哈德遜河,就出了紐約州地界了!這里是紐澤西啊!
更要命的是,他出門前怎么就忘了臨時查查紐澤西的法律呢?
但這本來就是不可能的,因為他追人追到派克街的時候,已經是血沖腦殼了,跟丟了之后,就更是憤怒沖昏了頭腦。
后來,他是臨時在派克街酒店得到了一個停車場工作人員的通風報信,說是看到顧鯤從凱迪拉克.維樂上下來之后,換了一輛車,甚至還記得換的那輛車車牌是多少、往哪個方向開了。
查爾斯.納什才火急火燎一邊打電話托關系、一邊追查,花了個把小時才追到這座只有區區三四公里之外的新酒店。這么心急的情況下,他怎么可能有時間去查紐澤西州法律?他甚至連自己追出界了都沒注意到。
任何一個生活在曼哈頓的公子哥,平時都不會覺得過了河上那些區區幾百米寬的鐵橋,就是另一個州、需要另外學一套法律的。
該死的大洋國法律!每個州每個樣,納什這輩子估計是做鬼都不會原諒那些把大洋國法律搞得亂七八糟、便于他們從中取利的卑鄙律師階級了。
……
“我還以為你多英雄無畏、為了跟我在一起,不在乎偷吃禁果踐踏流俗呢,原來你好陰險,都提前留好后手了!”
一小時后,錄完幾句口供的帕布莉,回到顧鯤身邊,忍不住嬌蠻地吐槽,內心也是有些不爽。
但不管怎么說,她在錄口供的時候,好歹是實話實說,沒有說謊。
被問到**時,她有些不甘心,但還是說了,承認她跟顧鯤的關系持續了一個多星期,還承認了顧鯤是她第一個男人。
(其實錄口供的人問她的時候并沒有關心這個問題,只是問他倆第一次有那種關系是什么時候、在什么地點。至于她跟顧鯤的時候是不是處女,錄口供的人才不關心呢。是帕布莉自己法盲,誤解了問題,所以多回答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信息。)
當然,也承認了他們每次法神這種深入交往,都是在紐澤西,從沒去過紐約,她也還不是紐約州的常住人口、也沒有到紐約州注冊過住所地、連學校都還沒入籍。
顧鯤并沒有讓她說謊過,因為顧鯤自己問心無愧,收拾得很干凈。所以帕布莉只要全部實話實說,就是對顧鯤有利了。
稍稍了解了一下帕布莉究竟說了些什么,顧鯤就更加淡定了,他一邊撫慰,一邊解釋:“我也不是針對誰,只不過是小心習慣了。相信我,我從來沒想過利用你。我怎么知道你會有仇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