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以蔽之,經過大半年的自閉茍之后,顧鯤手下已經拉起數十人的核心骨干、管理著三四百號外圍的滬江交大、滬江海事專科學院應屆生/一年工作經驗生的專業人才團隊了。
或許有人覺得這有點匪夷所思:滬江交大畢業的,在當時社會都算是精英,顧鯤怎么能拉到這么多?難道是當冤大頭給了額外高很多的待遇?
事實上完全沒有,顧鯤付出的人力成本都是正常的,甚至在南洋物價水平普遍比華夏國內高的客觀條件下,他招攬這些人才所付出的成本,比從鄰國馬來亞找同等名牌大學的學生,還便宜得多——
至少找一個滬江交大的專業對口人士,只要吉隆坡大學應屆生一半左右的代價,如果和李家坡的南洋理工相比,更是只有人家雇傭成本的區區30%。
之所以能這么劃算,一方面顯然是因為顧鯤的知名度和國際威望,讓他畫的大餅有更多人愿意相信,那些交大同學覺得跟著顧鯤那就是元從元老,將來有奔頭,前途無量,所以可以不光談錢還談談理想感情。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96年確實是華夏國內第一屆取消了對大學畢業生100%包分配的政策,所以羅海莉她們是第一屆趕上“大學生需要擔心自己找工作”這一恐慌心理的。
盡管名校生其實還是很容易找,很容易被搶光,但人總是害怕未知的嘛。顧鯤剛好在大學生就業難的風聲冒出來的節骨眼上,“主動承擔社會責任”,擺出一副慈善解決就業問題的嘴臉,當然可以騙到不少人的好感。
……
時光荏苒,八個月倏忽而過。
一切就這么順利地運行到了1997年6月底。
已經很久沒回母校的顧鯤,終于在他正式畢業前,最后回了一趟滬江交大——之前,他可是連大四上學期結束的時候,都躲著沒有回華夏,而是一直宅在蘭方。
這次回來,主要是辦幾件事情,首先是正式辦理一下畢業所需的全部手續、把畢業設計的答辯也處理掉。
其次么,便是處理一些涉外的生意交接,順便圍觀一下一個全球華人都關注的盛事:布列塔尼殖民狗,終于要徹底從東亞大陸上滾蛋了,香江即將回歸。
這種好時候,作為同樣曾經深受殖民狗所苦之人,顧鯤當然要在華夏,一起歡慶,近距離感受一下了。
最后一件要事,便是他估摸著索羅斯那條老狗,憋了那么久的大招,差不多也該動手了,東南亞金融危機,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而蘭方畢竟金融基礎設施太差,有些時候國際金融市場上有什么突發的變故,響應起來都比較慢,所以特殊時期顧鯤覺得還是留在華夏、坐鎮操盤全局更穩一些。
說句題外話,歷史上索狗折騰的東南亞金融危機,是爆發于1997年的7月2號,以泰國的貨幣泰銖被做空狙擊為導火索——
顧鯤歷史其實不太好,對很多事件記得不太清楚。不過這事兒因為上輩子對他的生意打擊很大,他是直接受害者,有切膚之痛,所以記得非常清楚。
甚至于后來還復盤查過很多資料,對前因后果都比較了解,連事件的各個前奏、預兆表征,都弄得比較清楚。
如今重活一遍,再次遇到這個激蕩的歷史節點,他也是充分考慮過蝴蝶效應的干擾效果的。畢竟他已經多多少少對南洋各國的經濟環境有了些許影響,各項產業的泡沫程度也會有所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