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鯤和索羅斯的嘴炮,不是一天可以打完的。
而且他也不傻,不可能被索羅斯的命題局限住,只在“金融法則”領域跟對方對噴。
顧鯤又不是金融學家,也不是經濟學家,這些虛頭巴腦的扯淡他本來就不在行。他對97~98的東南亞金融危機的全部了解,都來源于后世的復盤。
這種知覺要想用來抄答案,并且把答案解釋圓滿,那是可以做到的。
但跟行家辯論,就明顯不夠了。
退一步講,就算顧鯤做了很多功課、了解很多經濟和金融辯論的話術和理論,他說這些也不合適啊——
你一個世界巨星、蘭方土皇帝出身的家伙,怎么搞得跟金融主義國家的教授似的那么能噴?開掛了還是腦子該被切片研究了?
這不符合顧鯤的人設。
所以,顧鯤很聰明地選擇了“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索羅斯要扯經濟和哲學就扯吧,顧鯤絕不正面回應,他只從國際關系的領域,和全球化意識形態的話題上反駁。
談國際關系專業領域的話題,這就很符合顧鯤的人設了,甚至朱猷棟也能說上幾句。
因為世界上那些小國的土皇帝,基本上都是琢磨國際關系出身的,越是小國越要研究這個。
研究得好了,左右逢源賣國求榮賣得好,讓大國龍顏大悅手指頭縫里漏出那么一星半點援助資金,就比鼻屎小國自己奮斗幾年還牛逼了。
不然怎么活用“大哥,我不想努力了”這種話術榨取到最高收益?
相比之下,索羅斯那種自命“哲學家”的金融投機客,因為腦子太軸太喜歡套原則,在需要左右逢源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國際關系領域,就比較弱了。
國際關系這個專業,最大的原則就是沒有原則。你得講究利益最大化,講究疏不間親幫親不幫理,喜歡套哲學講原則的人來搞國關絕對是要命的。
連續幾次短促交火的嘴仗,從12月中旬打到12月下旬。
媒介也從一開始的電視臺,擴散到了后來的報刊雜志、紙面媒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