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對這里的地下世界潛規則懂得還真多,看來我需要好好補補課,至今都只知道那些臺面以上文明世界的規則。”唐佳聽完后,忍不住自我吐槽了一句,慚愧自己的閱歷淺薄。
“沒事,你可以慢慢學,在別的國家,是不會有24歲的女人當外長的,你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心態放平。”顧鯤鼓勵地拍拍唐佳的肩膀。
……
被動等待注定是無聊的,以至于進入阿拉弗拉海的第一個下午就這么浪費了。
等著假想敵送人頭,效率怎么可能有主動出擊、殺人奪寶來得高呢。
傍晚時分,顧鯤只好吩咐“朱森號”降低船速,還遠程吩咐早上才從莫爾茲比港啟航的“永華號”也以“保持經濟航速、降低動力系統損耗”的理由減速,免得到時候遇到麻煩第一時間就趕到現場了。
如此低速,一整夜時間才開了100海里,第二天佛曉總算還是停留在阿拉弗拉海海域,沒有進入班達海——因為一旦進入班達海之后,絕大部分海域就都是毫無爭議的印尼內海了,不再是印尼和澳洲兩國的平分經濟專屬區了。
“要是再沒人來惹事,我就只有走回頭路多逛兩圈了……不過那樣會不會留下太明顯的證據,將來被人說成是釣魚?”
佛曉時分,顧鯤走到艦橋,用測距儀又望了一圈,忍不住嘆息。
“應該還有機會吧?我記得我們來的時候,那些雜碎很常見,說不定這次是因為我們太靠近澳洲與印尼經濟專屬區的中心線了,所以遇到的少。這種灰色產業,肯定是越靠近印尼月容易遇到的。”唐佳在旁邊安慰他。
“說得對,雖然至今還沒遇到,但是越往印尼沿岸走,概率就越高。”顧鯤也再次鼓起信心。
阿拉弗拉海西段的寬度依然有接近300海里,每一國的經濟專屬區都有130~140海里寬。那些小木船小快艇的漁奴,如果是為了撈澳龍,確實沒必要離那么遠——龍蝦都是附著在珊瑚礁海床上的,不是在深海里的。
帶著這份信心,顧鯤心里就舒坦多了,功夫不負有心人,到早上七點多的時候,他終于看到幾艘來路不明的小漁船,開始繞著“朱森號”觀察,然后又消失了。
過了兩個小時,大約上午九點,印尼的東馬魯古群島和阿魯群島,都已經出現在“朱森號”的對海搜索雷達上了,也就是說距離那些島嶼已經不足50海里。
這時,終于有越來越多的小船開始出現,而且不再是那種小破木船加個外掛式柴油機,而是那種真正的鋁合金快艇。
在測距儀里看到這些貨色出現,顧鯤心中暗暗竊喜:“看這裝備,但愿是臨時客串海盜的漁奴。”
短短20分鐘,一些小船已經從視野盡頭靠近到“朱森號”附近,他們倒也沒敢造次,最初的試探舉動,依然是繞著船來回開,然后貌似善意地舉著一些籃子、木桶嘰里呱啦展示、用擴音器對著大船喊話。
“他們在說什么?”唐佳聽不懂寮內方言和帝汶方言,只是躲在安全的艦長室里懵逼。
顧鯤其實也聽不懂,但他知道這些人的習性,所以坦然解釋:“應該是想強買強賣一些東西吧。就跟仙本那長灘島宿務島那些旅游團遇到的一樣。”
很快,船上有懂當地方言的保鏢過來,跟顧鯤轉述了那些小船的請求,果然如顧鯤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