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對方放下了所有武器,他們倒也不吝慢慢搜查了。
“小吳,你去找連長匯報,這里抓到兩個老外,有可能是上面吩咐優待的西方記者,現在還不確信。小陳,你給他們全部詳細搜身,不要讓留下夾帶的武器。”那名士官吩咐道。
“搜身?有女人。”
“黑人可能不在乎這些吧,再說現在是特殊時期,立刻執行!”
“是!”
幸好黑人的民風本來就不在乎這些,讓娜在這兒的兩年也早就習慣了。
……
確認他們沒有威脅后,他倆很快被帶到原本班達尤諾的碉堡里——當然現在那里已經是一片廢墟了,占領者臨時在那片廢墟上搭了兩個行軍帳篷,用于臨時處理文職事務。
皮埃爾被領到了一個剛剛坐直升機上島的文職經理人面前,那人英語比較流利,就跟皮埃爾交談起來。
“你說你們是法新社的記者?是臥底?有什么能證明你們身份的資料么?”一聽說他們自報家門,那個文職經理人也是異常驚喜,顯然他上島之前就是得到過老板交代的,這一下子他就意識到自己遇到大魚了。
皮埃爾連忙交代:“我這里有一些照片和文字記錄,都是我冒險偷偷攢的——我當初有一個偽裝過的迷你數碼相機,來的時候沒被搜出來,我是藏在……反正是讓人塞在身體里夾帶進來的。記者證當然沒有了,那玩意兒被發現我們就死了。”
“把你的存儲卡給我看一下。”文職經理人連忙要來設備,查看瀏覽了一番。
確認自己安全、被人信任之后,皮埃爾的自私心很快就重新回來了,他開始害怕起“對方要是搶走我的新聞榮譽怎么辦”這些問題。
這是很正常的,人在面臨生死危險的時候,首先想到的是要活下來,活著離開。
一旦確認自己可以活著離開,他就要開始爭取活著離開后的榮譽。
皮埃爾便硬著頭皮發問:“能問一下你們是什么人?哪個國家的么?是不是聯合國的維和部隊?專門來打擊海盜和奴隸主的?”
這一問,也是為了投石問路,看看對方的身份,是否可能會有動機搶他的新聞。
“我們是受雇于私人保安公司的,我們的老板是蘭方人。因為我們在經過這一海域的時候,受到海盜的攻擊,為了確保徹底安全,所以先發制人把還存在的海盜力量壓制一下。希望你們配合,尤其是在指控海盜問題上。”文職經理人說話也是滴水不漏。
“那……我們出去以后,能夠以自己的名義,發表我搜集到的一切素材的新聞吧?”皮埃爾冒著可能激怒對方的小概率事件,也依然忍不住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