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續續終于有國民反應了過來,超過十萬人(包括外籍勞工)自發地涌到昭明宮前面的廣場上,把旁邊的道路都堵塞了,舉著煙花棒和熒光棒,慶祝和圍觀英雄歸來。
顧鯤一開始對這些毫無所知,他只是專心等待朱猷棟的接見。
朱猷棟也非常親切,跟他略微聊了幾句家常,問了在澳洲時有沒有遇到什么困難:“平安回來就好,以后也別去布加澳新這些國家了,想玩就到友好國家玩玩。事業是忙不完的,一家人安生最重要。你和悠然去花園里走走吧。”
朱猷棟稍微說了幾句,就把顧鯤推到女兒身邊,他自己借故回去休息了。年近七旬的老人,精力不濟也是挺正常的。
朱悠然則是顯得頗為膩歪,又帶著幾分陌生的崇拜,父王母妃離開后,就拉著顧鯤去御花園里說悄悄話,問些海外見聞異事。
作為一個還差幾個月才年滿18周歲的小姑娘,她的心境終究沒有徹底成熟,對顧鯤依然有著各種奇妙混雜的情感。
剛聊了沒兩句,昭明宮的侍衛長進來通報:“殿下,外面有至少好幾萬國民在廣場上自發聚集,慶祝顧先生載譽而歸,不知要不要到城樓上露個臉安撫一下?”
也正是到了這一刻,顧鯤才意識到——原來在普通國民們眼中,如今最大的新聞,還僅僅只是“奧運英雄從悉尼歸來”。
廣場上的十幾萬人,都在那兒傳說為什么從澳洲坐游艇回來要開半個月,是不是一路游山玩水耗費了太多時間。不過民眾口中沒有絲毫的不甘,只是純粹的八卦,類似于粉絲對巨星的善意八卦。
顧鯤明明很忙,在這半個月里收服了阿迪達斯和阿瑪尼、還抓了不少整頓東南亞海鮮產業、給印尼和澳洲競爭對手下眼藥的證據。
可是,這些功德,又如何能說與庶民知道呢。
只能是深藏功與名了。
“行吧,那我到城樓上露個臉,不過我只在室內出現。”顧鯤想了想,還是讓人群盡快散去比較好,雖然受到人民愛戴是好事,黑燈瞎火的鬧出踩踏就不好了。
昭明宮的宮墻和正門的城樓,這兩年都改建過了,城墻上還有御花園,城樓上則有偷偷裝巨幅防彈玻璃的注席臺,站上面對人民招手也不怕被混在人群里的家伙槍擊。
顧鯤挽著朱悠然,親自上去轉了一圈,跟國內國慶典禮似地對公眾發表了一番感言,然后十萬民眾才漸漸散去。
今晚先好好休息吧,顧鯤也算是在船上度過了整整一個月,如今才有機會腳踏實地、在陸地上睡覺。明天再處理揭露漁奴和澳洲黑心海鮮商人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