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說個離顧鯤最近的例子,就在四年前,1996年,那一年的和平炸彈獎是頒給了東帝汶的民族解防陣線領袖,理由是他壓制了東帝汶以武力從印尼獨立出來的企圖,而是堅持走和平路線,實現了東帝汶的民ZU獨立。
所以,這個和平炸彈獎,也沒那么值錢,華人世界印象里覺得難拿,主要是西方對東方的意識形態敵視導致的。換言之,顧鯤因為是蘭方公民而非華夏公民,他的國籍是蘭方,而蘭方是個資本注意國家,所以意識形態敵視障礙是不存在的。
在那些評委會眼里,顧鯤和東帝汶民ZU組織的領袖是差不多自然身份的人。
今年的環境下,本來和平炸彈獎也沒什么很牛逼的競爭對手,如果沒人可頒的話,將會頒發給一個在非洲人道主義行醫幾十年、推進某些非洲最不發達國家地區醫療基礎設施建設的法國醫生。
(注:因為這個世界的歷史略有蝴蝶效應影響,南棒在應對東南亞金融危機時的節奏出現了一些變化,順帶導致南棒內部事務和外交出現了一些變化。所以原本應該在今年6月才完成的《南北棒聯合聲明》在去年就提前完成了。
所以南棒的金大統領用掉的是去年的和平炸彈獎名額。把原本應該在1999年拿獎的那個法國醫生的提名擠到了今年。大家理解不了的就當是一股來自東方的神秘力量推動了這個蝴蝶效應好了。至于想了解原本發生在2000年的《南北棒聯合聲明》的具體影響的,可以去看《文娛救世主》的公眾免費章節相關部分。)
歷年在沒有戰爭問題需要斡旋調停的情況下,頒給從事人道注意事業的人和組織,已經是常態了。君不見紅十紅月這些委員會、聯合國兒童基金會、難民事務公署……都是拿過不止一次的常客,屬于今年沒事兒可頒就從他們當中挑一個頒。
顧鯤還能干不過那個組織援助非洲的法國醫生么。
所以,面對顧鯤的震驚,皮埃爾倒是覺得有些理所當然,沒什么好震驚的:
“怎么?您覺得您的功績還不夠嗎?那您可太謙虛了。只能說,您對于自己所作所為的意義,根本沒有充分的認識,這實在是大音希聲,大象無形吶。
您應該這么想:如今都是世紀之交了,自從邪惡的露西亞解體后,大洋國推動的經濟全球化進進程,也推了八年了,聽說華夏加入WTO也已經有望。
在世界全面擁抱全球化紅利、邁入新世紀的時候,是您吹響了這個號角,號召解決全球化國際貿易產業鏈中,最后一個奴隸制生產方式的環節,不僅救出了那么多人、揭露了真相,還敦促了全人類勞動保障最低限水平的共同提升,這絕對是值得一個和平炸彈獎的。”
顧鯤一邊聽,一邊摸著自己的胡渣子,覺得被這么一解讀,似乎倒也不算過分。
如前所述,漁業是全世界最容易出現“高人QUAN水平國家的勞工,被低保障國家的奴工拉低待遇”的行業。只因為大海沒有邊界,外國船可以隨時過來遠洋作業。
君不見后世智利、阿根廷的勞動保障做得那么好,但是沒用,智利阿根廷的漁民要么依然忍受實際上低于本國法律下限的奴役方式,要么就失業。因為如果阿根廷智利漁民較真的話,他們的活兒就會被橫跨整個太平洋過去搶活兒的魯RONG漁的船搶走。
印尼殘留漁奴問題,這不僅僅是印尼一個國家的問題,甚至不是東南亞世界的問題,而是全世界的問題。奴隸制在漁業國際貿易中存在,拉低的是全人類漁民的最低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