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馬哈迪不投資顧鯤,潑臟水上眼藥也是有好處的,因為那可以拉低投資人的期待。
創業者就好比學生,投資人就好比家長。
而易普拉辛這種介于靠譜與不靠譜邊緣的創業者,就像一個介于學酥與真.學渣之間的準學渣。
對于這世上任何一個準學渣而言,“別人家的孩子”這種能拿來被家長作為攀比素材和參照物標的的存在,那都是深惡痛絕的。
如果沒有顧鯤這個同行,那易普拉辛燒錢時的效率就沒那么多參照系可以對比。因此顧鯤這個惡心吧啦的參照系,簡直是讓易普拉辛渾身難受。
學渣逮住一切機會黑“別人家的孩子”,并不一定是怕自己的親爹真的認別人家的孩子做兒子。
可惜,即使在易普拉辛高度關注蘭方帆船酒店項目黑料的情況下,他搜集到的卻依然都是褒美的好料。
整個八月中旬和下旬,帆船酒店營業數據屢創新高,而且法航和漢莎航空、美聯航的相關航線營業數據,也能為蘭方人的成績提供旁證,證明這些日子確實上流歐美白人富豪們真有扎堆去體驗。
九月初的時候,蘭方帆船酒店非常高調地主動宣布了8月份正式營業以來那20天的成績,易普拉辛仔細看完都沒發現破綻。
甚至同期這段時間內,迪巴的高端奢侈游份額還出現了明顯下滑——畢竟這世上走迪巴這種模式的旅游城邦,也就摩納哥、迪巴和蘭方三個選項,所以三者之間的直接競爭是很明顯的。
蘭方一個月吸引走了兩千名大洋國各界的明星類土豪(無論娛樂明星還是體育明星)、三千名德法意土豪。
那起碼就要從迪巴人身上割走兩千客源,去蘭方的人里一小半都是從迪巴的市場份額挖腳擠出的。
……
在易普拉辛夜不能寐的狀態下,歷史的車輪終于轉入了2001年9月中旬。
毫不意外,歷史在某些非經濟領域的慣性是很大多的。
尤其是因為這個世界除了經濟和體育、時尚這些圈子以外,其他方面很難受到顧鯤這個重生者的蝴蝶效應影響。所以國際關系領域的自然事件,哪怕顧鯤都重生七年多了,該發生還是要發生。
顧鯤完全沒有在意,也沒有介入。
而且,跟后人腦補的不同,很多當年就親歷過2001年的人都知道,9月份那些大洋國的突發事件發生后,最初幾天外界并沒有太多聯想,一開始還認為是意外,就是看戲的心態。
哪怕有組織認領,外國媒體一開始也是不相信的,很多人覺得有可能是大洋國人栽贓的苦肉計。基本上花了一兩周的時間,全世界范圍內大部分報道國際要聞的媒體,才基本統一了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