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溜一臉苦相,像吃了苦瓜一樣:“張哥,說起這事,是真邪乎啊……昨天我們按你說的,去他們家扔酒瓶子。可沒想到他們家突然出來一人,三拳兩腳,就把幾個兄弟全都干趴下了。而且這人下手也太狠了,兄弟們的手腳都給他踩碎了。張哥,你可一定要幫兄弟們報仇啊。”
張大鵬黑著臉,說道:“說說那個人的長相。”
“當時太黑,我們也沒看清楚。只是這家伙肯定練過,那拳頭比石頭還硬。力量也跟蠻牛似的,兄弟幾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干倒在地。總之,他一定不是個普通人……對了,你說會不會又是部隊上的人?”
張大鵬低頭吸煙,沉吟片刻后道:“不可能,上次弄出那事,部隊上對那些當兵的管得更嚴了,他們絕對不敢再來生事。”
“那會是誰?”
張大鵬又思考了片刻,搖了搖頭,說道:“在我出院之前,你們就不要再出動了。等我傷好之后,我們就給他來個大場面。他能打是吧,老子讓他一個打十個,實在不行打一百個,就不信干不過他!”
二溜聽了,喜道:“一百個的話,他就是再能打,也沒轍,到時候我們就想拆啥拆啥。不過……張哥,這小子很邪乎,萬一一百人還是治不住他呢?”
張大鵬冷笑一聲:“一百人還治不住他,老子還有一招,把他也送進監獄,和那個叫冷鋒的去做伴。”
……
接下來的這二十多天里,小飛家顯得很平安,再沒出過什么事。
那些騷擾的也不來了,晚上也沒人敢再向他們院里扔酒瓶子之類的。
林亦并沒有再出現在小飛家,而是一直在暗處保護著他們。
在他想來,在暗處保護比在明處要好得多。
二十多天,都沒有再出任何事,林亦略微有點放松警惕。
這天上午,林亦閑來無事,去鎮上唯一的網吧上網。
左右無事,不如多花點時間看看電影,熟悉熟悉那些電影的劇情。以后進入這些影視位面都用得著。
與此同時,劉芝蘭把女兒送到學校后,就去鎮上的一家服裝店里上班了。
大約半個小時后,五個十七八歲二十歲出頭的小伙子,簇擁著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走了進來。
“張哥,恭喜你出院啊。”
“張哥,你能回來太好了,兄弟們都想死你了。”
“張哥,既然出院了,那就要把那套舊的全扔掉,兄弟們來給你換上新的。這鎮上的衣服雖然沒有那些名牌專賣店里的高檔,但也是兄弟們的一番心意。今天給你從上到下,從里到外,都換成新的。”
劉芝蘭看向中間那人。
只看了一眼,就覺得身子一顫。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拆遷隊長張大鵬。
張大鵬看了幾件衣服,都覺得不滿意,說道:“鎮上就這幾件破衣服?”
一個小弟連忙說道:“聽說到了一些新款,讓店員給我們介紹介紹。喂,你,看什么看,來客人了不知道過來接待一下?過來跟我們張哥介紹介紹,都有啥新款的,不用客氣,把你們最貴的都拿出來。”
劉芝蘭似乎根本沒聽到小弟的話,呆呆地看著張大鵬。
“快點啊,不要讓我們張哥生氣。”
劉芝蘭仍然沒動。
眾人見這劉芝蘭一動不動,都看向這邊。
張大鵬也看了過來,這么一看之下,才發現原來這店員就是劉芝蘭。
他頓時笑呵呵地走了過來,將自己身上拍了拍,不懷好意說道:“劉芝蘭,看看,哥好了,全好了。那個當兵的把老子踢進了醫院不假,現在呢?他蹲了號子,老子又好好地站在你面前,這叫啥?這就叫惡有惡報,善有善報。”
劉芝蘭渾身顫抖,話都說不出來。
張大鵬笑呵呵說道:“跟你打個招呼,快回去收拾東西,今天下午老子就要去拆你們家。到時候可要準備好茶飯,好好招待我那幫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