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下巴,小聲嘀咕。
“200年,我連三教祖師都能干死,這么算下來,我好像比江前輩要厲害一些哈。”
境界對于許輕舟來講,并不能代表自己的真實能力。
行善值才是自己的最終戰力。
也是自己的底牌。
他不急,這輩子很長,錢可以慢慢賺。
日落。
愁黃,來到了靈河畔,坐在小亭中,小酌。
獨坐水亭風滿袖,世間清醒是微涼,許輕舟輕聲慢語。
“天黑了。”
數日后。
落仙劍院外,有客來訪,皆是不請自來。
一者劍臨天,二者林霜兒。
兩人來到小院,與許輕舟一番寒暄,許輕舟見二人同往,壞壞笑道:
“你們兩個,在一起了。”
林霜兒那是想都沒想,直接否認。
“沒有,絕對沒有,先生不要瞎說。”
劍臨天聳聳肩,些許無奈。
那表情就像是在說,我倒是想,可是人家不答應啊。
許輕舟訕訕一笑,并未繼續追問此事。
而是熱情的招呼起來二人。
二十年了。
獨守空院,他是真的很孤單。
見故人遠來,自是不亦樂乎。
“你們來的正好啊,我最近剛得了株靈芝,燉湯給你們喝,等我抓只靈鸞去。”
劍臨天調侃。
“什么靈芝配靈鸞啊,那么奢侈?”
許輕舟淡淡道:“不久,也就一萬年多點。”
林霜兒和劍臨天對視一眼,神色復雜。
林霜兒說:“先生本就有錢,不足為奇。”
劍臨天回,“嗯,毫無意外。”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月下小院,秋風習習。
不寒不燥,甚好甚好。
故友相逢,設宴款待,一盤好湯,三兩涼菜,酒六七壇,推杯換盞,開懷大飲。
少年少女,酒過三旬,談天說地,敘說曾經趣事。
談及凡州,神采奕奕,興意濃濃。
歸不去的故鄉,是最美的地方,最期盼的向往。
舉杯而飲,傾訴衷腸,說了詩,也講了遠方。
少年劍客望著紅衣姑娘,紅衣姑娘望著書生郎,而書生郎望著天上月。
“先生。”
“嗯。”
“可否問你一個問題?”
“講。”
“何為喜歡?”
“清風,曉月,伴星辰。”
“可否具體?”
“一見,再見,已傾心。”
“可否再具體?”
“是她。”
二人不語,緘口不言,卻是目色迷離。
她是誰?
三人自有不同的答案。
先生是她。
姑娘是他。
少年是她。
一夜無眠,坐到了天明,二人告別,回山門而去。
偷得浮生半日閑。
茫茫前路且徐行。
修煉一途,從沒有捷徑,努力是每個人都必須要去做的事情。
天行健,君子自強不息。
送行二人至山門前,揮手。
“有空記得來找我啊,再醉一場。”
劍臨天道:“一定。”
林霜兒道:“好。”
...........
二人走了。
許輕舟又成了一個人,獨自坐在河岸,或者山頭,又或者淺灘,小院,或發呆,或發愁,或........
滿地月明仙鶴語,碧天如水一枝簫。
秋天來了。
秋的味道,寫在風間,人生的故事,落在四季之中。
光陰晃晃悠悠,失去的從不是時光,而是難以割舍的念念不忘。
許輕舟站在山巔,摘下一片黃葉,放在掌心,盯著看了許久許久,而后松開,任其隨風東西去。
輕嘆一聲。
“長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那一年冬至時節,周虛和張平也傳來了喜訊,破六境。
竟是超過了許輕舟這位小先生。
很是得意。
卻是被許輕舟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心涼。
“修的是仙訣,怎么別人那么快,你倆這么慢呢,這不是給我丟人呢嘛?”
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加上老氣橫秋的話語。
兩個加起來快400歲的家伙,像個頑劣的孩童一般,羞愧的低下了頭。